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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规模的商业后果

【2020-11-13】

最近一些经历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城市规模可能带来的差异,发现之前的小镇/大城市这种区分过于粗略,不足以揭示某些重要差异。

我目前所在城市人口2万5,高出邓巴数两个数量级,从个人交往的角度看,显然算不上熟人社会,任何人身处一个公共场所(俱乐部之类不算)时,恐怕视野中绝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可是,有三个因素使得这样的小城市和大都市在某些方面有着根本不同:

1)所有居民都处于同一个消费圈中,因为本市只有一个CBD,加上一条沿公路延伸的商业带,其中每个商家的服务半径都足以覆盖全市(且有余),而即便不处于CBD或商业带中的商家,服务半径也覆盖了全市,因为对于消费者,几公里的路根本不构成障碍,唯一的例外是那些面向 neighbourhood 的(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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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3】 最近一些经历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城市规模可能带来的差异,发现之前的小镇/大城市这种区分过于粗略,不足以揭示某些重要差异。 我目前所在城市人口2万5,高出邓巴数两个数量级,从个人交往的角度看,显然算不上熟人社会,任何人身处一个公共场所(俱乐部之类不算)时,恐怕视野中绝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可是,有三个因素使得这样的小城市和大都市在某些方面有着根本不同: 1)所有居民都处于同一个消费圈中,因为本市只有一个CBD,加上一条沿公路延伸的商业带,其中每个商家的服务半径都足以覆盖全市(且有余),而即便不处于CBD或商业带中的商家,服务半径也覆盖了全市,因为对于消费者,几公里的路根本不构成障碍,唯一的例外是那些面向 neighbourhood 的 milk bar, 2)每个人的熟人圈中的一大半都同处于这个消费圈中, 3)该消费圈中,满足每一特定类别消费需求的商家,大多只有几家或十几家,这是由商圈内人口规模所限定的,比如餐馆,虽然有好几十家,可是如果给定大致消费倾向,比如想吃日餐或意餐,那就只有小几家了, 以上几点结合起来,就意味着: 4)当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到某个消费话题时,交谈过程很可能导向对有限几个商家的评价,并很快达成某种主流意见, 5)当某个类别出现一个新商家时,很可能成为谈论话题,特别是像餐馆,咖啡馆,球馆,健身房,肉铺,烘培店……之类消费者乐意尝新的那些类别, 6)当某人对某商家产生不满时,他的抱怨会在熟人圈内迅速传播,因为这些熟人和他同处一个消费圈,因而乐意倾听他的遭遇, 7)以上三点可能意味着,这些商家的生存和表现,经受着消费者第一手口碑的严格约束,这种强度的约束在大都市恐怕是不存在的,大都市的商家或许经受着其他形式的约束,但不是这种,因为, 8)在大都市,你的熟人圈中的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消费类别上,都和你处于不同的消费圈中,因为多数类别的商家的服务半径远不足以覆盖全城,和你住在不同地铁线路上的同事们,不会有兴趣听你谈论你家附近某个餐馆或某家面包房如何糟糕或如何出色,而这家餐馆或面包房的覆盖半径中,没有几个你的熟人, 对于大都市,这一点可能还存在阶层和职业差异,都市白领的熟人同处一个消费圈的几率,恐怕远低于居委会大妈。 这一原理适用的消费类别中甚至包括政治,在我极为有限的社交经历中,已经听到过对好几位本市 councilor 的风议了,这表明,小城市 councilor 将被迫更多关注本地居民的切身利益,而较少意识形态色彩,不像墨尔本的几个 city council,已被一群 Greener 和 Wokeist 占领。 由此想到,可以设计两个指标,第一个是每种消费行为的本地化程度(L),这里对消费的定义可以非常宽泛,只要是自行负担成本以寻求某种满足的行为,都算,该行为的发生地对他居住地的空间依赖性越强,L值越高,个人的所有消费行为随 L值从大到小排成一个序列(C)。 第二个指标是个人与其熟识者(或曰邓巴集合)之间在消费行为上的空间重合度(R),R = SUM( Ci * Oi ),其中 Ci 为第 i 种消费占他总消费额的比例,Oi 是他邓巴集合中在该项消费上与他空间重合的人的比例,同时,他的所有消费行为中 Oi 值高于某个阈值(比如0.05)的那些,构成一个子集(S)。 由前帖可见,对于具体的个人,他的 R 值越低,则 S 的元素越少,而且各项消费是沿着序列 C 的顺序依次被排除出 S 的,即,随着 R 值升高,L值最高的那些消费首先被剔除,接着是 L值次高的那些…… 也就是说,随着 R 值的提高,熟人间谈论话题中,涉及切身利益且由个人自行负担成本的那些事情所占份额将越来越低,而那些遥远的,抽象的,空泛的,表现性的(而非以交流信息或商讨实务为目的的)……的主题,所占份额将越来越高。 依我看,1)至少对于当今美国,R值是预测一个人政治立场的良好指标,2)R值差异或许能解释政治立场差异中的相当大一部分。 中小城市相比大都市还有个显著特点,你经常会在报纸电视上见到熟人,或听到你熟知底细甚至参与其中的事情,所以给人的感觉和大都市或全国性的媒体完全不一样。 比如我所住城市的地方报纸,覆盖区域包括周边7镇1郡,约12万人,我在本地认识的人数应该算是最低水平了,但也经常在报上看到熟人,比如某牌友为自家生意登的广告,一位州议员拜访某牌友作坊的新闻,一对老夫妻决定退休并关掉他们家已营业40年的老店的新闻(占了一个整版)……,甚至我自己的名字也常出现在这份报纸上,因为该报为我们俱乐部专门留了个栏目,至少每隔两三周会报一下动态,谁谁谁最近表现好之类,通常我只要没缺席名字都会出现,每逢重大赛事,还会有通栏报道,配大照片,我至少露过三次脸了,不难想象,一位久居于此的老市民,感觉肯定会比我更亲切。  
计票争议

【2020-11-09】

总结一下我对计票争议的看法,

1)我对此事关注强度很一般,仅限于每天起床后花几分钟刷一下最新进展,还有在TW时间线上随机看到的东西,所以对其中争议我一直没有很强的判断,

2)但作为一个贝叶斯主义者,每条新到达的信息都可能让我建立或调整信念(哪怕是很弱的信念),之前我已解释了,某些信息是如何让我调整信念的,以及这背后的数学原理,

3)甲指出某个疑点,乙对此给出某种貌似说得通的解释,这不叫造谣-辟谣,任何把此类过程叫做造谣-辟谣的人,他在我眼中的可信度立马降至垃圾级,假如乙把自己的解释称为辟谣,他在我眼中的可信度立马降至垃圾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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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9】 总结一下我对计票争议的看法, 1)我对此事关注强度很一般,仅限于每天起床后花几分钟刷一下最新进展,还有在TW时间线上随机看到的东西,所以对其中争议我一直没有很强的判断, 2)但作为一个贝叶斯主义者,每条新到达的信息都可能让我建立或调整信念(哪怕是很弱的信念),之前我已解释了,某些信息是如何让我调整信念的,以及这背后的数学原理, 3)甲指出某个疑点,乙对此给出某种貌似说得通的解释,这不叫造谣-辟谣,任何把此类过程叫做造谣-辟谣的人,他在我眼中的可信度立马降至垃圾级,假如乙把自己的解释称为辟谣,他在我眼中的可信度立马降至垃圾级, 4)川浦目前还没认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毛病,因为多桩诉讼正在进行中,时间还足够充裕,只要案件未决,且可能改变结果,那么在12月14日electors表决之前,不认输都不是问题,说不上对宪政的危害,当然,同样是不认输,吃相可以更好看一点,但金毛的吃相大家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可说, 5)如果12月14日electors得出了一个多数选择,而川浦从那时到1月6日之间仍不认输,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那意味着他在谋求至少两个州的elector票被新国会整体作废,这会触发一场很危险的宪政危机,他不是完全没道理这么做,但需要非常非常强的理由,任何GOP大佬若想支持他这么做,也需要非常非常强的理由, 6)如果1月6日新国会得出了一个明确决定,而川浦仍不认输,那就可以说是宪政公敌了, 7)我看到比较流行的一类质疑,是基于统计模式的,我不打算深入探究这些问题,因为要判断这些统计疑点究竟有多可疑,需要太多特定知识,比如每个州的票究竟是怎么清点的,邮件如何拆封,以何种方式送入点票机,点票机的工作逻辑是什么样的(为此可能需要阅读这些机器的说明书,甚至需要阅读其中一些关键源代码),各县的数字如何被汇集起来,对清点和汇集的顺序有什么讲究,点票员的轮班和工作时间节奏是什么样的,对外公布数字如何刷新,故障和异常是如何处理的,整个流程中哪些环节由机器处理,哪些环节有人工介入……因为所有这些细节都可能破坏质疑者所假定的那种随机性, 不仅涉及的细节太多,而且各州甚至各县都有差异,我不想花精力去弄清楚这些事情,因为首先,我觉得自己没能力做到,其次,这些精力花下去,得到的回报多半是一次性的,这辈子可能再也用不上了,所以除非我立志成为这方面专家,根本不值得, 8)由于个体经验空间的极度有限性,个人作为一部贝叶斯推断机,必须从他获取自文化环境的一组先验概率开始工作,而因为每个人所经历的文化环境不同,他们持有的先验概率可能大相径庭,因而许多纷争注定是无法通过说理来解决的, 9)不妨举个例子来说明先验概率的重要性,假设疟疾是某地区的流行病,任一个体在任一年份得疟疾的几率是5%,而斑疹伤寒在当地是罕见病,任一个体在任一年份得斑疹伤寒的几率是0.005%,现在,某人生病了,其症状与斑疹伤寒的吻合度为0.8,与疟疾的吻合度为0.6,那么,这一病例是应该优先按斑疹伤寒处理?还是优先按疟疾处理?合理的做法是优先按疟疾处理,因为疟疾的先验概率大太多了,尽管症状吻合度较低,此人得的是疟疾的概率仍远远高出斑疹伤寒, 通俗的说,某类事情发生的先验概率越低,那么,当此类事情的疑似案例出现时,我们就越可能接受一种低概率的牵强解释来试图排除它,因为尽管这一解释就个例而言看起来很牵强,那也不如『认为此事真的会发生』牵强, 10)此次点票的统计疑点若真的十分可疑,它也只能触发调查,而不能成为诉讼案由,要让法官受理案件,你必须具体说明谁做了什么错事,而考虑到调查可能需要的时间长度,以及通往诉讼过程的不确定性,基于此类疑点而预期结果会被及时翻转,要记得打好几轮折扣, 11)有两件事情特别需要分清楚:所有目前正在进行的或未来会发生的调查和诉讼,可归为两类:旨在影响选举结果的案子,和针对特定舞弊行为的刑事案,前一类受选举日程安排的限制,若无望在截止期前了结,或不可能影响结果,可能会不了了之,但后一类不会,所以,对于真正关心美国选举制度健康性而不仅仅是单次结果的人,根本不需要着急,选举舞弊是重罪,果若有过硬证据,必定会得到充分调查和审理,有的是讲理渠道,若常规司法途径得出的结果难以服众,国会和州议会都可以发起调查,可能自己调查,也可能指派特别检察官,只要鱼腥味不散,调查记者,智库学者,大学教授,公缢诉讼组织,都会介入其中,与其现在着急上火,不如等着看说法,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尾翘翻盘

【2020-11-07】

对于白灯在多个州的尾翘翻盘,有两个解释:1)作弊,2)晚到邮寄票的高度偏向性(即:Dem更怕死因而更倾向于邮寄,并且邮寄票清点更慢因而更晚进入公布结果)。

随着出现尾翘翻盘的州一个个增加,你会提高对哪种解释的置信度呢?这取决于你相信导致尾翘的哪个假定因素(作弊或邮寄偏向)在各州之间更可能具有联动性。

依我看,美国选举制度的性质决定了,在各州之间协调联动作弊的可能性很小,并且这一可能性随涉入州的数量递增而指数(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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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7】 对于白灯在多个州的尾翘翻盘,有两个解释:1)作弊,2)晚到邮寄票的高度偏向性(即:Dem更怕死因而更倾向于邮寄,并且邮寄票清点更慢因而更晚进入公布结果)。 随着出现尾翘翻盘的州一个个增加,你会提高对哪种解释的置信度呢?这取决于你相信导致尾翘的哪个假定因素(作弊或邮寄偏向)在各州之间更可能具有联动性。 依我看,美国选举制度的性质决定了,在各州之间协调联动作弊的可能性很小,并且这一可能性随涉入州的数量递增而指数式下降,而邮寄偏向则因其源自内禀特性而具有自然的联动性,即,只要导致邮寄偏向的机制确实存在,那它自然就是联动的,无须人为干预。 佐治亚的逆转让更强化了这一判断,考虑到GOP控制着该州的全部政府分支,你很难相信佐治亚的选举机构会被拉进一个由 Dem 组织的协调联动作弊的行动计划中。 依我看,认识到这一点会让许多 GOP 重量级人物如释重负,他们现在有了充分理由及时跳下很可能把他们拖下悬崖的川浦战车。
拯救美国的最后机会

【2020-11-05】

眼下看起来最可能的结果是,GOP 52:48 保住参院,一个不太牢靠的多数,同时在众院拿回几个或最多十几个席位,但仍居少数,白灯以 270:268 险胜。

不是一个压倒性的或决定性的结果,价值对抗(或曰文化战争)仍将继续。

好消息是,GOP 终于可以丢掉川浦这个包袱了。

保守派里常有些耸人听闻的声音,说什么这是拯救美国的最后机会了,别信这些蠢话,美国历史上经历了多次激烈的价值对抗,宪政结构都保存了下来,这次更没有理由担忧(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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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5】 眼下看起来最可能的结果是,GOP 52:48 保住参院,一个不太牢靠的多数,同时在众院拿回几个或最多十几个席位,但仍居少数,白灯以 270:268 险胜。 不是一个压倒性的或决定性的结果,价值对抗(或曰文化战争)仍将继续。 好消息是,GOP 终于可以丢掉川浦这个包袱了。 保守派里常有些耸人听闻的声音,说什么这是拯救美国的最后机会了,别信这些蠢话,美国历史上经历了多次激烈的价值对抗,宪政结构都保存了下来,这次更没有理由担忧,维护宪政的关键基础设施都很牢靠。 从价值分布和道德状况看,目前也远没有降低到某种危险的临界水平,依我看,和70年代相比,目前的情况要好得多,里根以来的几十年经历了长足改进,这笔遗产并不会那么快就耗尽。 和56年前那场大溃败相比,这只是一次小输,要知道,那次大溃败发生时,最高法院里坐着的是一批史上最激进的能动主义大法官。  
价值决战

【2020-11-03】

对于我们旁观者,这次大选最凸显的一点是,它提醒我们,社会终究是一个道德共同体,即,共同体成员将一组道德原则作为他们组织共同生活的社会契约,我在《群居的艺术》里曾花了不少篇幅说明这一点(见第II-6,II-8,III-5章)。

从历史演变进程看,社会越富裕,个体自由度越高,共同体就越趋向于以道德原则为其构建基础,而传统上界定共同体边界的那些因素——血缘,族裔,随生态/资源/技术限制而划定的地缘政治边界——则逐渐弱化,作为移民国家,美国是迄今朝此方向走的最远的一个。

在古代,构成(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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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3】 对于我们旁观者,这次大选最凸显的一点是,它提醒我们,社会终究是一个道德共同体,即,共同体成员将一组道德原则作为他们组织共同生活的社会契约,我在《群居的艺术》里曾花了不少篇幅说明这一点(见第II-6,II-8,III-5章)。 从历史演变进程看,社会越富裕,个体自由度越高,共同体就越趋向于以道德原则为其构建基础,而传统上界定共同体边界的那些因素——血缘,族裔,随生态/资源/技术限制而划定的地缘政治边界——则逐渐弱化,作为移民国家,美国是迄今朝此方向走的最远的一个。 在古代,构成共同体道德基础的诸原则,通常被封装成某种形式的宗教,而在美国,它们逐渐(虽然并非全部)被移入宪法之中,并由一套制度基础设施加以维护,由此,共同体的立约过程和契约内容,都变得更为正式和显明。 传统上基于宗教的共同体往往是强共同体,其成员在生活/行动的所有方面都受其严格约束,而基于宪法而构建的,则可以是弱共同体,所谓弱,是指构成社会契约的道德原则是一个极小的集合,只约束个人生活/行动的少数几个方面,个人在其余所有事情上都保有自由。 一个道德共同体若要继续存在,其成员必须就一组最低限度的共同原则达成最低限度的合意,可是,个体价值观分布始终在随文化演变的漂移,并没有任何法则能保障这种合意总是会达成,所以,历史上总有这样一些时刻,争执不下的各方不得不摊牌、决斗,以分出胜负。 依我看,本次大选就是这样一次价值决战,双方在基本道德原则上的分歧已到了水火不容,必须做出抉择的地步,也就是说,美国人需要一次类似于56年前那样的一边倒大选结果,以便明确分出胜负,让惨败一方要么服气,要么滚蛋,要么被无情压制。 基于上述认识,我并不赞同许多老派人士对当前政治两极化的担忧,因为如此深刻而巨大的分歧是必须解决的,摊牌决战是迟早会发生的,晚不如早,四年前川浦上台的刺激效果或许加速了这一过程,但那不是坏事。 历史上,美国至少经历过三次这样的摊牌:内战,新政,伟大社会。 我相信这次美国人会做出正确选择,我也相信,无论哪方胜出,都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以热战的方式发生,两个理由:大法官的民望和权威仍非常牢固,迄今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将军们的忠诚和荣誉感。  
民调误差

【2020-09-06】

有关近十几年越拉越大的民调误差,我听到过两种解释:

1)调查接受度偏差,即,被访者接受或拒绝调查的几率,并不独立于其镇痔立场,保守派更可能拒绝,特别是反建制保守派,因为他们把民调机构(和主流媒体/大学/NGOs等一样)视为建制机构,并且被自由派所控制,所以更倾向于拒绝理睬,

2)投票率偏向,对于受访者,接受主动找上门的调查,成本极低,远低于大选日真正去投票的成本,而这两者间的差距在镇痔光谱上的分布并不均衡,比如,作为保守派重要票基的郊区中产,投票率远高于内城贫民,后者是自由派票基。

@_bear_:还有一个是抽样的比例。调查机构会根据历史数据预估选民的投票热情,然后定一个取样比例,比如40%左派,35右派和25%中间派,但最近选民的热情显然不同以往

@whigzhou(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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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6】 有关近十几年越拉越大的民调误差,我听到过两种解释: 1)调查接受度偏差,即,被访者接受或拒绝调查的几率,并不独立于其镇痔立场,保守派更可能拒绝,特别是反建制保守派,因为他们把民调机构(和主流媒体/大学/NGOs等一样)视为建制机构,并且被自由派所控制,所以更倾向于拒绝理睬, 2)投票率偏向,对于受访者,接受主动找上门的调查,成本极低,远低于大选日真正去投票的成本,而这两者间的差距在镇痔光谱上的分布并不均衡,比如,作为保守派重要票基的郊区中产,投票率远高于内城贫民,后者是自由派票基。 @_bear_:还有一个是抽样的比例。调查机构会根据历史数据预估选民的投票热情,然后定一个取样比例,比如40%左派,35右派和25%中间派,但最近选民的热情显然不同以往 @whigzhou: 对,也就是说他们试图对偏差2进行矫正,可实际上很难做到,因为每次大选的动员场景都不同 【2020-10-08】 @whigzhou: 还有个因素是,是否接受调查,与教育程度很有关系,读过大学的接受度高得多,比如在密歇根的一次调查中,受访者69%上过大学,而该州选民中上过大学的比例仅为38%,这个偏差若不校正的话,影响就太大了 【2020-10-17】 假如部分误差是因为隐瞒真实想法而造成的,那么,我觉得,这部分误差在女性身上会表现的更大,因为女性更 agreeable,而为附和众意而隐瞒真实想法,是 agreeable 的表现之一。
蓝红移民

【2020-10-17】

@waayne 蓝州人搬到红州,会继续投票给税收福利主义的民主党,这有点奇怪,为什么?

主动搬迁的应该是公司,人只是在跟着工作机会搬迁,并没有明确蓝红的劣优,而公司是有判断的。

@whigzhou: 1)多数人并不会把所有意见/立场打包捆成R/D两捆,虽然有些人有此倾向,2)多数选民并不会在市镇/州/联邦轩菊上一律做同色选择,虽然有些人会,3)蓝红移民的党派持久度随时间推移而递减,而随着世代更替,他们后代的(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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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7】 @waayne 蓝州人搬到红州,会继续投票给税收福利主义的民主党,这有点奇怪,为什么? 主动搬迁的应该是公司,人只是在跟着工作机会搬迁,并没有明确蓝红的劣优,而公司是有判断的。 @whigzhou: 1)多数人并不会把所有意见/立场打包捆成R/D两捆,虽然有些人有此倾向,2)多数选民并不会在市镇/州/联邦轩菊上一律做同色选择,虽然有些人会,3)蓝红移民的党派持久度随时间推移而递减,而随着世代更替,他们后代的倾向分布将趋近于所在州的一般分布。 @whigzhou: 相比之下,企业/机构搬迁的影响更持久,因为他们移动的是工作岗位,而职业选择和政治倾向之间关系很强  
濒危的侏儒

【2020-10-01】

@whigzhou: 一种治疗软骨发育不全症(achondroplasia)的药物最近三期临床试验,效果和安全性看起来都不错,软骨发育不全症是导致侏儒的主要原因(约占70%,其余多为生长激素缺乏所致),这预示着,侏儒症或许在一代人之内便会消失。

你可能会觉得,这当然是个好消息,错了,很多人表示他们并不开心,或至少十分担忧,包括几个侏儒协会的领导,侏儒权益活动家,研究侏儒身份认同及相关伦理问题的哲学教授……,详情可见卫报的这篇报道

这个故事对我们理解平权运动,平权活动家,身份政治,当代进步主义……,都是一个极好的观察窗口,摘录几段颇有代表性的评论:

Leah Smith, a spokeswoman for Little People of America (LPA)——
People like me(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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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1】 @whigzhou: 一种治疗软骨发育不全症([[achondroplasia]])的药物最近三期临床试验,效果和安全性看起来都不错,软骨发育不全症是导致侏儒的主要原因(约占70%,其余多为生长激素缺乏所致),这预示着,侏儒症或许在一代人之内便会消失。 你可能会觉得,这当然是个好消息,错了,很多人表示他们并不开心,或至少十分担忧,包括几个侏儒协会的领导,侏儒权益活动家,研究侏儒身份认同及相关伦理问题的哲学教授……,详情可见卫报的这篇报道: 这个故事对我们理解平权运动,平权活动家,身份政治,当代进步主义……,都是一个极好的观察窗口,摘录几段颇有代表性的评论:

Leah Smith, a spokeswoman for Little People of America (LPA)—— People like me are endangered and now they want to make me extinct.

Mark Povinelli, president of the LPA—— the drug “is one of the most divisive things that we’ve come across in our 63-year existence”

Gillian Martin, a tutor and chair of the Restricted Growth Association, the British charity that supports people with dwarfism—— “people who are genuinely afraid of where this could lead”

Joe Stramondo, a professor of philosophy at 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 and a disability rights activist—— We recognise our situation as being one of oppression, and of being subjected to stigma as being the main source of our difficulty in the world. When you have that community, that sounding board, you’re going to have more pushback to a drug like this.

Erin Pritchard, lecturer in disability and education at Liverpool Hope University, who has achondroplasia—— But to get rid of my identity as a person with dwarfism, to make me grow so that I fit in society and I don’t get stared at, pointed out, laughed at, photographed, I think that’s where it gets problematic, because I should not have to change to fit in with a prejudiced society.

休谟

【2020-09-14】

既然割命割到他老人家头上了,今天就多说几句,休谟最令人惊奇的地方是,他太早熟了,而且超前时代也太多了,他10岁或12岁上爱丁堡大学(当时上大学年龄一般是14岁),一头扎进书堆,他说从教授那里根本听不到书上没有的东西,看书就行了,所以最后也没毕业。

休谟25岁开始写《人性论》,28岁完成,这迄今仍被认为是他最重要的著作,包含了他几乎所有重要的哲学思想(依我看唯一没包含的是《自然宗教对话录》中的那些),可是此书出版后得到反应却十分冷淡,他失望之余反省了(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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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4】 既然割命割到他老人家头上了,今天就多说几句,休谟最令人惊奇的地方是,他太早熟了,而且超前时代也太多了,他10岁或12岁上爱丁堡大学(当时上大学年龄一般是14岁),一头扎进书堆,他说从教授那里根本听不到书上没有的东西,看书就行了,所以最后也没毕业。 休谟25岁开始写《人性论》,28岁完成,这迄今仍被认为是他最重要的著作,包含了他几乎所有重要的哲学思想(依我看唯一没包含的是《自然宗教对话录》中的那些),可是此书出版后得到反应却十分冷淡,他失望之余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写的太难了?于是匿名给自己的书写了几篇书评,没用,于是他又从该书中抽出一些容易理解的点,写了两本较薄的书:《人类理解研究》和《道德原则研究》,这下反应好多了,可是也没好到那里去,至少没让他挣到钱,最后他只好放弃了,干脆说《人性论》是他年幼无知时的草率之作,不必认真对待。 休谟超前于时代的程度,可以这么说,一旦走出哲学圈之外,你就会发现,当代大部分学者的思维方式仍然停留在前休谟时代,包括像道金斯这样脑瓜还算灵光的,也不例外。 这也就难怪,真正让休谟在知识界赢得声望的,是他的社会/镇痔评论(这一点和当代作家的出名轨迹并无不同),而真正让他挣到钱的,则是六卷本《英格兰史》,前两卷反响就很好,所以写第三卷时出版商愿意预支1700镑稿费,当时一位体面白领的年薪也就200-300镑,长期困扰休谟的财务问题总算解决了,此时他已48岁高龄。 休谟长期陷于财务困境,是因为他被视为无神论者而无法获得大学教职,他三十多岁时声望已经很高,也多次被提名教职,可是都因为这个问题而被否了,甚至亚当斯密都在反对者之列,要知道,休谟在将斯密引介到学术圈的事情上出了大力,斯密给巴克勒公爵做游学导师(报酬是300镑终身年金)也是休谟推荐的,斯密因为做这导师而腾出了格拉斯哥大学的哲学讲席,很多人希望休谟接这个讲席,斯密却畏于镇痔正确压力而只能反对,但这件事并没有影响休谟对斯密的友情和继续帮助,其随和大度可见一斑。 休谟是史上排名第一的哲学家,这一点在圈内已有公论,不过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的是,他其实也是一位重要镇痔学家,联邦挡人的一些核心思想便来自于他,随便举个例子,休谟认为共同体规模不能太小,因为太小往往意味着高度同质化,易于达成强共识,使得权力结构失去制衡,于是国家权力膨胀,个人自油被压制(当然,休谟本人并没有用这套词汇来表达这一思想,这是我的解读)。  
斯文赫定

【2020-09-08】

斯文赫定游记给我印象较深的几个点,随便记一下:

1)除了其他,语言天赋是他成功的很大帮助,

2)当时欧洲对他可能获取的地理知识的需求极为旺盛,既有列强出于军政外交考虑的需求,也有知识界和大众的需求,所以(A)他的考察报告出版商抢着要,而且篇幅巨大,每次动辄十几卷,(B)很容易获得赞助和支持,而且都来自列强最高层,(C)每次回去都被各国地理学会请去巡回演讲,从这些可以看出驱动其冒险事业的激励所在,

3)所以他的旅行一次比一次财力雄厚(其中很大笔资助来自大财主诺贝尔),名气也一次比一次大,后几(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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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8】 斯文赫定游记给我印象较深的几个点,随便记一下: 1)除了其他,语言天赋是他成功的很大帮助, 2)当时欧洲对他可能获取的地理知识的需求极为旺盛,既有列强出于军政外交考虑的需求,也有知识界和大众的需求,所以(A)他的考察报告出版商抢着要,而且篇幅巨大,每次动辄十几卷,(B)很容易获得赞助和支持,而且都来自列强最高层,(C)每次回去都被各国地理学会请去巡回演讲,从这些可以看出驱动其冒险事业的激励所在, 3)所以他的旅行一次比一次财力雄厚(其中很大笔资助来自大财主诺贝尔),名气也一次比一次大,后几次所到之处都是帝王级待遇, 4)他从别处带进Tibet高原的牲口显然都很难适应高原气候,每次都在两三个月内几乎死光,简直就像易耗品,所以一有机会就尽快替换成牦牛, 5)瑞典人身份或许是个有利条件,因为当时瑞典在英俄之间中保持中立,且与两者都颇为友善,而他穿越的地区正好是英俄Great Game的赛场, 6)他前几次旅行还没提到相机,第三次带了相机,不过视觉记录主要还是靠画画,可能当时的相机用起来还太麻烦,他画速写的水平很高,我在他另一部游记The Wandering Lake里看了很多,感觉是一种相当有效的记录手段,这是我没料到的, 7)铁路和电报真不愧是杀手级应用,他每次旅行,俄国的铁路/电报线都比上一次又延长了一大截,有一次他从奥伦堡到塔什干穿越广袤大草原的旅行,是一路数着电线杆走的,也让我吃了一惊, 8)Tibet 当局对其疆域内事务的控制能力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其阻止欧洲人进入的政策得到了相当有效而严格的执行,赫定的行踪每次都被牧民迅速上报,地方官履行职责也非常认真, 9)赫定用尽一切办法把自己装扮成Tibetan或Mongolian(而且他还有个有利条件:身材不高),可是每次都很快就被识破了,而同时,他的队伍中那些来自中亚和克什米尔的各种民族的人,却没有引起怀疑,可见种族纯属文化建构,毫无生物学基础, 哦还有件事也蛮有意思,他第二次去罗布泊是沿叶尔羌-塔里木河走的水路,半途在岸上设立了大本营,结果很快吸引很多人去那里做买卖,于是很快发展成一个繁荣小镇,甚至有人闹了纠纷跑到那里去找他仲裁。  
情绪一致性

【2020-07-27】

虽然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从Bolton透露的信息看,川普的愚蠢和人品之恶劣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也让人感叹,那些捏着鼻子替川普干活的保守派老将实在是太爱国了,很容易体会到他们每天所忍受的痛苦和屈辱,只为尽力把他拉在一条别太离谱的轨道上

川普至少加深了我对一个问题的理解,四年前我就说过,虽然我极其厌恶川普,但是对投他票毫无意见,有很多投他的理由,我都能接受,在我看来,厌恶一个人,和支持他的某些政策,或者投他票,或希望他当选,在逻辑上都是毫无冲突的。

问题是,逻辑上或理智上的一致性,并不等于情绪上的一致性,而后者才是人们最在乎的,一旦你选定了一个立场,一个支持对象,一个阵营,此后当你发现不得不批评或反对它(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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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27】 虽然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从Bolton透露的信息看,川普的愚蠢和人品之恶劣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也让人感叹,那些捏着鼻子替川普干活的保守派老将实在是太爱国了,很容易体会到他们每天所忍受的痛苦和屈辱,只为尽力把他拉在一条别太离谱的轨道上 川普至少加深了我对一个问题的理解,四年前我就说过,虽然我极其厌恶川普,但是对投他票毫无意见,有很多投他的理由,我都能接受,在我看来,厌恶一个人,和支持他的某些政策,或者投他票,或希望他当选,在逻辑上都是毫无冲突的。 问题是,逻辑上或理智上的一致性,并不等于情绪上的一致性,而后者才是人们最在乎的,一旦你选定了一个立场,一个支持对象,一个阵营,此后当你发现不得不批评或反对它时,就会面临情绪上的拮抗,感觉难受。 过去四年中,我对这一点的认识加深了很多,因为我自己就经常感觉到这种不舒服,比如当川普的某项举动引得人们大呼川总威武时,哪怕这是我乐见或赞同的举动,也会感觉不舒服。 可见,和其他人一样,我也在意情绪一致性,区别是,我不像有些人那样,为了满足情绪一致性的需求,就强行为自己带上一副过滤镜,忽略所有可能引起不一致的事实,抹除所有可能引起不一致的记忆,这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有损于我的心理安康,但这是值得付出的代价,免得自己变得过于愚蠢。 正如Charles Murray的观察,美国红州那些典型川普支持者,本身都是非常淳朴善良的,他们和成长于纽约花花都市的那个纨绔子弟完全不是一路人,可是因为他们选择了支持他,就完全忽略了此人人品之恶劣,而假如这些恶劣人品表现在这些MAGAers邻居的身上,原本是会让他们极其震惊和厌恶的。 有了这四年的经历,我现在完全能理解这种忽视,这是他们为保持心理安康而采取的必要的自我保护措施,无论他们自己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 据说这种情绪一致性需求被有些人用作行为操纵的着力点,比如,为拉近和某人的关系,先是请求他帮你一些小忙,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代价极小、轻而易举便可做到,顺便让他赢得一点助人为乐的满足感,通过这些小忙,逐步让他产生一种站在你一边,护着你的感觉,此后真正需要他帮忙时,就很难拒绝。 对情绪一致性的需要也妨碍了人们在错误的投资上及时止损,一旦投资变成commitment,就更难弃了 @王怜花: 元首级政客中貌似希特勒私德人品最正,几近圣人。 @whigzhou: 很吃惊你们会从原帖读出『我提倡以私德为标准选择镇痔家』的意思,原帖说的仅仅是:无论我是否希望他当选,投他票,或扯起嗓子鼓动别人投他票,都无法让我停止对这个人的厌恶,就这么简单 @whigzhou: 与此同时,虽然原帖完全没有涉及,但我确实不认为,品德是镇痔中的无关因素 @whigzhou: 尽管我不会把品德列为挑选镇痔家的最重要考虑,也不会施加一种严苛的标准,但我并不认为品德是镇痔中的无关因素,相反,我认为它很重要,有着基础性地位。 多年来,我一直强调,筅法≠《筅法》,筅镇,作为一种多元泉力并存的博弈格局,是由特定文化传统所维护的,简单说,它要求参与其中者无论内心如何,私生活如何,在镇痔互动中必须表现出最低限度的绅士风度。 这种文化中,一位失败者可以投降认输,而继续保持尊严和体面。 与之相对的另一种文化是:你死我活,成王败寇,赶尽杀绝,这些,相信你们都足够熟悉。 人类历史上,孕育出支撑筅镇的绅士文化的过程,是极为罕见而幸运的,成王败寇才是常态。 假如未来这种文化不幸衰亡,那么品德衰败将是推动衰亡过程的一大力量。  
第一代革命者

【2020-07-22】

看The World At War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Nazi和其他革命党的一个关键区别是,它是经由选举而突然掌权的,因而没有像其他革命裆那样经历过严酷的内部炼蛊过程(唯一例外是长刀之夜清除了冲锋队),结果是,在它整个生命周期中,掌舵的都是狂热、纯粹、决然、充满理想主义的第一代革命者,而这种人在炼蛊过程中通常都会被淘汰,由老练、世故、狡诈的实用主义者取而代之,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势力的历史(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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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22】 看The World At War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Nazi和其他革命党的一个关键区别是,它是经由选举而突然掌权的,因而没有像其他革命裆那样经历过严酷的内部炼蛊过程(唯一例外是长刀之夜清除了冲锋队),结果是,在它整个生命周期中,掌舵的都是狂热、纯粹、决然、充满理想主义的第一代革命者,而这种人在炼蛊过程中通常都会被淘汰,由老练、世故、狡诈的实用主义者取而代之,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势力的历史走向。  
州议员

【2020-04-07】

看本地新闻,看到一位州议员的名字,想起之前牌友(是他选区的居民)跟我讲过他的故事,故事重点是夸他是个大好人,选区内谁家有灾有难了就总是很快出现在那里,看看能帮到点什么,多数时候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问两句就走了啊,所以他兜里总是揣着一叠钞票,十块二十块的小额票,实在帮不上什么时就塞几张给苦主,当时就听得我一大楞,土澳的淳朴憨厚果然名不虚传。

上州议会网站查了下他的资料,履历也很有(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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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看本地新闻,看到一位州议员的名字,想起之前牌友(是他选区的居民)跟我讲过他的故事,故事重点是夸他是个大好人,选区内谁家有灾有难了就总是很快出现在那里,看看能帮到点什么,多数时候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问两句就走了啊,所以他兜里总是揣着一叠钞票,十块二十块的小额票,实在帮不上什么时就塞几张给苦主,当时就听得我一大楞,土澳的淳朴憨厚果然名不虚传。 上州议会网站查了下他的资料,履历也很有农村特色,是5个运动俱乐部的会员,职业是体育记者,在议会担任过的影子部长包括赛马部和钓鱼部,这些都是乡村公共生活的主要场合。  
双面戏

【2020-04-05】

社交媒体带来的一个改变是,双面戏很难唱了,当年阿拉法特唱的就很熟稔,刚刚用英语对西方记者畅谈完和平理想,转身就用阿拉伯语喊打喊杀,反正西方记者都是useful idiots,不会把这些翻译给西方人听,要搁在今天,这戏就不好唱了,推上多得是会阿拉伯语的,你一喊打喊杀,视频瞬间传遍天下。(今日刷推的一点小感想)

所以脱钩应该是没悬念了

@tertio:谷歌翻译可能作用不小

@whigzhou: 不(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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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5】 社交媒体带来的一个改变是,双面戏很难唱了,当年阿拉法特唱的就很熟稔,刚刚用英语对西方记者畅谈完和平理想,转身就用阿拉伯语喊打喊杀,反正西方记者都是useful idiots,不会把这些翻译给西方人听,要搁在今天,这戏就不好唱了,推上多得是会阿拉伯语的,你一喊打喊杀,视频瞬间传遍天下。(今日刷推的一点小感想) 所以脱钩应该是没悬念了 @tertio:谷歌翻译可能作用不小 @whigzhou: 不是,有一群非常起劲的跨墙搬运工(兼翻译),我的TW时间线上平时没有中文内容,最近却时不时冒出来一些  
UBI

【2020-03-08】

@whigzhou: 最近发现越来越多自称libertarian的人在赞同universal basic income,捉急,且不论UBI在伦理上能否站住脚,也不论其长期的文化/社会后果是否可接受(这些以后有空再说),政策构想本身就幼稚的可笑。

不像福利主义者,libertarian们支持UBI的前提是它必须取代其他福利项目,而不是在福利清单上新添一项,因为他们的主要支持理由是效率,和其他有条件专项福利相比,直接发钱既方便,又很少负面(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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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8】 @whigzhou: 最近发现越来越多自称libertarian的人在赞同universal basic income,捉急,且不论UBI在伦理上能否站住脚,也不论其长期的文化/社会后果是否可接受(这些以后有空再说),政策构想本身就幼稚的可笑。 不像福利主义者,libertarian们支持UBI的前提是它必须取代其他福利项目,而不是在福利清单上新添一项,因为他们的主要支持理由是效率,和其他有条件专项福利相比,直接发钱既方便,又很少负面激励、寻租机会和中间损耗,这些都没错。 问题是,有了UBI,其他福利项目真的能取消吗?根本不可能,你想想,比如一个人每月领2000美元,吃喝嫖赌吸花个干净,家里孩子还是营养不良,生了病照样没钱看,到时候奶妈们能看着不管?议员们会袖手不do something?岂不被良心媒体骂死?这种时候,当初推动福利制度的那些力量照样全部释放出来,一切重来一遍。 指望UBI成功取代其他福利的前提假设是,福利领取者会对自己和孩子的福利持一种负责任的建设性态度,可是,这种人在美国会怎么会成为领福利者呢?到最后你还是发现必须替他们管着钱,控制怎么花,那就和专项福利没差别。 @慕容飞宇gg:Yang 的提议并不取代其它福利项目。其实各种福利项目的开销总和与 UBI 相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UBI 取代其它福利的确是完全不可行的。 @whigzhou: 所以Yang不是libertari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