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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泛滥

【2024-02-23】

@whigzhou: 听podcast,又撞到有人在衍生品问题上胡喷,据那位嘉宾经济学家说,如今(2017年)金融市场的规模已远远超出了那些金融产品底下的实体资产的价值规模,所以肯定是不健康的,无疑是某种机制鼓励了过度投机和交易泛滥,

诸如此类的说辞我都听烦透了,

这事情我在2010-11年早已说的很清楚(见《自私的皮球》第16章各节),衍生品的功能是风险的价格发现,而价格发现所需要的交易量,和其价格有待发(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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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3】 @whigzhou: 听podcast,又撞到有人在衍生品问题上胡喷,据那位嘉宾经济学家说,如今(2017年)金融市场的规模已远远超出了那些金融产品底下的实体资产的价值规模,所以肯定是不健康的,无疑是某种机制鼓励了过度投机和交易泛滥, 诸如此类的说辞我都听烦透了, 这事情我在2010-11年早已说的很清楚(见《自私的皮球》第16章各节),衍生品的功能是风险的价格发现,而价格发现所需要的交易量,和其价格有待发现的商品的总市值没有关系,这就好比,赌球是胜负几率的发现机制,而赌球市场的规模和被赌的那些比赛的总市值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过度与泛滥就无从谈起, 举个更下流的例子或许更容易理解,Tinder上的活跃用户数,相当于价格有待发现的商品总量,用那位蠢嘉宾的话,也可以所是实体资产价值,而Tinder用户用手指头在屏幕上向左向右划拉的次数,就是价格发现过程的总交易量,再蠢也能理解,让Tinder市场顺畅运转(顺畅的意思是价格被充分发现出来了)所需的总划拉次数(S)和活跃用户数(U)并无固定比例关系,你不能因为S>100*U就说划拉过度了,
二手运动鞋市场

【2023-10-13】

@whigzhou: 年纪变大的一个后果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些你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事情,

第一次遭遇这种感觉大约是在十年前,当时我在上海书展上,看到有个队伍排了上百号人,都拐到大门外面了,一打听,原来都是一位游戏评论作者的粉丝,是来找作者签名的,这我能理解,可是顺着这线索继续打听,据说这些粉丝中许多其实不玩游戏,但他们会花很多时间看人打游戏,而且据说自己不打专门看人打游戏的人还很多,多到可以成为一个有开发价值的市场了,这其中的乐趣我就有点无法理解了,

不过这个困惑还不算严重,

远比这个更让我困惑的,是近(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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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3】 @whigzhou: 年纪变大的一个后果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些你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事情, 第一次遭遇这种感觉大约是在十年前,当时我在上海书展上,看到有个队伍排了上百号人,都拐到大门外面了,一打听,原来都是一位游戏评论作者的粉丝,是来找作者签名的,这我能理解,可是顺着这线索继续打听,据说这些粉丝中许多其实不玩游戏,但他们会花很多时间看人打游戏,而且据说自己不打专门看人打游戏的人还很多,多到可以成为一个有开发价值的市场了,这其中的乐趣我就有点无法理解了, 不过这个困惑还不算严重, 远比这个更让我困惑的,是近些年的直播带货,能火成这样,粉丝钱好骗的程度,都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今天又碰到已经一个, 听了个podcast,讲的是运动鞋的二手市场,这个市场的存在我多年前就听说过,不过当时完全误解了它的性质,想当然的以为那是因为专业跑鞋太贵,所以有人会为了省钱忍着别人的脚臭买二手鞋, 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今天podcast的嘉宾说他有大几百双跑鞋,还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摆放它们,据说他这鞋量在圈内并不算突出,家藏数千双鞋的大有人在, 原来他们买鞋主要不是拿来穿的,而是收藏的,那就说得通了,但凡收藏品,都有二级交易市场, 让人吃惊的是,这个收藏市场的规模还挺大,大到足以改变制造商的经营策略了,因为收藏品的市场逻辑和消费品大不一样,所以制造商若要考虑产品的收藏价值,就必须采用与消费品有所不同的产量和定价策略, 最显著的一点是,要维持一种产品的收藏价值,就必须执行饥饿营销,一旦某种产品的产量大到能随时随地买到,藏家便会失去兴趣,价格就会暴跌,跌到因收藏价值而产生的溢价被完全消除,这很好理解, 不能理解的是,为啥有人会收藏跑鞋? 当然,这肯定是我自己的问题——为啥当年集邮现象并未让我困惑,而如今跑鞋收藏却让我如此困惑不解? @whigzhou: 回想起来,其实当年对集邮也是有误解的,当时我想当然的以为,集邮者肯定会偏爱盖过邮戳的邮票,因为一张只有盖了邮戳才变得独一无二,才拥有了其独特的历史和身份,可是后来听说,集邮者都偏好千篇一律的新票,盖过邮戳就不值钱了,匪夷所思
那可怎么办

【2023-03-16】

@whigzhou: 又听了个讲AI的老旧podcast(2014年的),又发现有人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跟谁竞争,重弹那个老调谬论:这下肉人要被机器超过了,那可怎么办?

自从人类使用机器(更一般而言,工具)以来,竞技场上的参与者向来都是人与机器的组合,AGI的出现将改变这些组合的可能性,但绝不是把它们变成人与机器的竞争,

之前,可能的参与者组合可以用这样的表达式表示:P = n*H + m*M
(H=人,M=无独立意志的机器)

而未来,表达式变成了:P = n*H + m*M + k*A
(A=有独立意志的机器)

n, m, k都是大于等于零的整数,n+k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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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6】 @whigzhou: 又听了个讲AI的老旧podcast(2014年的),又发现有人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跟谁竞争,重弹那个老调谬论:这下肉人要被机器超过了,那可怎么办? 自从人类使用机器(更一般而言,工具)以来,竞技场上的参与者向来都是人与机器的组合,AGI的出现将改变这些组合的可能性,但绝不是把它们变成人与机器的竞争, 之前,可能的参与者组合可以用这样的表达式表示:P = n*H + m*M (H=人,M=无独立意志的机器) 而未来,表达式变成了:P = n*H + m*M + k*A (A=有独立意志的机器) n, m, k都是大于等于零的整数,n+k >=1 就是说,竞技场上,任意这样的组合都可以成为参与者, 所以,作为肉人参与者,提高自身所在参与团队之竞争实力的可能潜力在于: 1)让厉害的肉人成为你的合作者, 2)能够操纵无独立意志的厉害机器, 3)让有独立意志的厉害机器成为你的合作者, 显然,这远远不是肉人和机器竞争的故事,   另一种担忧没那么幼稚,但也经不起仔细推敲, 机器已变得那么复杂,复杂到任何肉人都无法理解了,怎么可能再有效的控制和操纵它呢? 其实,复杂到肉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多了去了,但在许多情况下,这并不能阻止我们得益于,利用,控制,甚至操纵它们, 控制是个宽泛的概念,可以只是边界控制,就是不让它进入一种会引发恶果的状态,这未必需要多充分的理解, 操纵也很宽泛,就是把它导向对你有利或你所希望的方向,这也未必需要多充分的理解, 电网,通信网络,大型软件,货币系统,市场,大型社会,文化系统……,其行为都可以复杂到肉人无法理解的,但人类利用、建造、控制、操纵这些系统的努力可谓成就卓著, 当然,不存在万无一失的十全之策,对AGI如此,对既有的复杂系统也是如此,
听podcast

【2022-07-01】

@whigzhou: 我听podcast有个习惯,如果感觉某个cast还不错,就会翻到最前面,从第一集开始顺着时间轴听,这么做有个起初没想到的额外好处:因为滞后了几年,更容易辨别讲者的水准和诚恳度,有些说法是不是胡说八道,往往在事后看得更清楚,同样,一个观念或理论是不是领先时人,还是鹦鹉学舌,也是多年后更容易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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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1】 @whigzhou: 我听podcast有个习惯,如果感觉某个cast还不错,就会翻到最前面,从第一集开始顺着时间轴听,这么做有个起初没想到的额外好处:因为滞后了几年,更容易辨别讲者的水准和诚恳度,有些说法是不是胡说八道,往往在事后看得更清楚,同样,一个观念或理论是不是领先时人,还是鹦鹉学舌,也是多年后更容易看清
DARPA vs NASA

【2022-01-07】

听了个 podcast,嘉宾对比了 DARPA 和 NASA 的工作效率,非常有意思,

NASA 17000 多员工,每年200多亿美元预算,确实做了不少事情,可是自从近些年民营航天兴起之后,对比之下就很容易看出,NASA 的效率是很低的,以前只是没对比大家不知道,

最近送上去的 James Webb 望远镜,进度晚了14年,预算超支了19倍,可见一斑,

相比之下,DARPA 只有200多员工,年预算30多亿,在美国的国防预算里只能算是零花钱,而它的工作绩效可谓耀眼夺目,几十年来的各种重大技术突破里,你总是能看到 DARPA 的身影,

特别有意思的一点是,DARPA 曾主动向国会提出,别给我们这么多钱,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可能没有任何其他政府机构会主动提出削减自己预算的,其中道理,说到后面你就明白了,

(下面是我听完之后的一些想法)

这一效率差异的原因在于,两者虽然都是(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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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07】 听了个 podcast,嘉宾对比了 DARPA 和 NASA 的工作效率,非常有意思, NASA 17000 多员工,每年200多亿美元预算,确实做了不少事情,可是自从近些年民营航天兴起之后,对比之下就很容易看出,NASA 的效率是很低的,以前只是没对比大家不知道, 最近送上去的 James Webb 望远镜,进度晚了14年,预算超支了19倍,可见一斑, 相比之下,DARPA 只有200多员工,年预算30多亿,在美国的国防预算里只能算是零花钱,而它的工作绩效可谓耀眼夺目,几十年来的各种重大技术突破里,你总是能看到 DARPA 的身影, 特别有意思的一点是,DARPA 曾主动向国会提出,别给我们这么多钱,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可能没有任何其他政府机构会主动提出削减自己预算的,其中道理,说到后面你就明白了, (下面是我听完之后的一些想法) 这一效率差异的原因在于,两者虽然都是国营机构,但它们的使命设定,以及完成使命的方式,都十分不同, 首先,NASA会有一些有上级所赋予的明确使命,比如某年之前把人送上月球,把某种性能指标的望远镜送上轨道,或者更一般的指标,每年往轨道载运多少人和物资,诸如此类, 其次,NASA 还会自己动手设计为达成这些目标而需要的装备,设计执行完成使命的项目与行动,运营这些项目所用到的众多设施, 虽然它也会尽可能将更多的制造和研发任务分包给私人企业,或者通过招标采购获取,但仍然承担了大量企业的常规功能(研发,设计,制造,运营,管理),所以 NASA 就是一家典型的国企,而国企的低效率是众所周知的, 相比之下,DARPA 不会做所有这些事情,它其实是一群天使投资人,DARPA 员工的日常工作就是兜里揣着支票本,到处看别人在干啥,看到有意思有前途有价值的,就给他们撒钱,其重点当然是跟国防和安全有关的,但这种关系可以很远,也可以没什么关系,只要是*对美国好*就行,比如 DARPA 早在2010年就给 Mordena 撒了2500万美元,那时候还很少有人看好 mRNA 疫苗的前景,(疫苗怎么跟国防扯上关系了?不愁,只要因果链足够长,什么都能扯上关系,美军士兵不是也得防疫吗?美军还可能部署到疫区呢是吧?) DARPA 之所以效率高,就是因为它除了看项目撒钱之外不做具体的事情,就不需要养一堆人,正是在*管一堆人让他们持续高效工作*这一点上,国企是远远不如私企有效率的, 一旦养了一堆人,这堆人就成了一个利益集团,他们的头就成了对一帮兄弟饭碗负责的大哥,他会拼了命保住这堆饭碗,而且一有机会就会把团队扩大,因为团队越大,大哥的级别就越高, 私企也有这个问题,但私企有很强的预算约束和收益率反馈,国企就不同了,国会拨款委员会虽然也施加了一种约束和反馈,但远不如股东的直接和灵敏, 这也解释了为何 DARPA 没有国营机构中普遍的自我膨胀倾向,会主动要求削减预算,正是因为没养一堆人,其行动是高度个人化的,每个项目,撒出去的每笔钱,都直接对应一个具体的决策者,这笔钱撒的效果是好是坏,他完全没办法推卸责任,因为事情太单纯了,根本不存在其他工作环节可以成为他的失败借口,所以,他有充分的激励克制自己的撒钱手脚,看不到好项目就别动, 反之,你看看 James Webb 望远镜的事情,拖了十几年,预算翻了二十倍,你能把责任落到具体某个人吗?根本不可能,谁都可以找出一大堆借口,证明不是自己的错, 当然,NASA 可能采用 DARPA 模式吗?考虑到它向来的使命性质,不可能,政策制定者给它下了很具体的任务,有时间限制,为此需要的东西不可能通过撒钱在明确时限中培育出来, 问题是,凭什么要给 NASA 赋予那么明确的使命?五年内把人送上月球对美国真的那么重要? 成立 NASA 的初衷其实是让美国取得太空优势,而不是具体做出什么东西或完成什么任务,所以完全可以采用 DARPA 模式,前提是改变其使命性质,从具体任务改成开放式目标,这需要政策思维的根本转变, 而 DARPA 的使命性质一开始就是开发式的:让美国在与国防有关的技术领域保持优势, 这个问题还可以更一般化,国营机构为追求国家目标,可以不同的深度参与整个实现过程,从深到浅依次是: 1)弄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东西,然后自己组织人设计开发,自己建厂制造, 2)把制造外包出去, 3)只提出需求和规格要求,让竞争私企拿出设计方案来竞标, 4)未来是开放的,所以我不想说死我究竟想要什么,你们放开试,我看中的就撒钱, 考虑到国企注定的低效率,参与深度越浅越好, 美军的大部分装备需求是以第三种方式满足的,但这还不够,因为未来究竟需要什么没法知道,所以才有了 DARPA,其使命是在一个开放未来中尽可能保持优势, 【2022-01-07】 说到 DARPA,让我想起一件事情,Napoleon Chagnon 对 Yanomamo人的研究现在已经很出名了,他的田野研究前后持续了30多年,这是非常罕见的,这种人类学田野调查如果由大学资助的话,一般顶多也就是读一个博士学位的时间, 那他当年的资助是从哪儿来的呢?NIH,美国的又一个官方撒钱机构,NIH 的腰包可比 DARPA 鼓多了,年预算400亿,Chagnon 的资助具体说来自NIH的下属机构 NIMH,(见 Napoleon Chagnon (2013) Noble Savages), 问题是,一个以亲属关系为研究主题的人类学项目怎么能得到 NIH 的资助? 名头是:这是比较遗传学研究的一部分,旨在弄清各人类群体的遗传差异,以及这种差异的医学含义,而亚马逊土著显然是一个足够独特的群体,被挑出来也算合理, 我之前说了,只要因果链足够长,没什么是扯不上关系的,这就是个生动例子,可以说明: 1)美国官方撒钱机构的宗旨可以被解释到多远, 2)具体负责撒钱的决策者的自由裁量余地可以有多大, 当然,这种宽松度之所以可行,是以高廉洁水平为保障的,否则不难想象,钱全都撒进小舅子们兜里了,最起码也是被记者扒出一堆大粪,鸡飞狗跳,国会震怒,把你预算一刀砍了,
少体校

【2021-11-17】

听一个 podcast,两位嘉宾在争论撅起国的少体校体系对球类运动表现的利弊,想到一点,这个体系的筛选机制,或许挑出了智力明显低于均值的一个群体,因为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大多不会选这条路子,这或许是某国的某些运动项目上不去的原因所在,因为这些项目不仅需要个体的运动天赋,还需要智力,

纯属猜测,

同理,该体系对尽责性或许也有负面选择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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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7】 听一个 podcast,两位嘉宾在争论撅起国的少体校体系对球类运动表现的利弊,想到一点,这个体系的筛选机制,或许挑出了智力明显低于均值的一个群体,因为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大多不会选这条路子,这或许是某国的某些运动项目上不去的原因所在,因为这些项目不仅需要个体的运动天赋,还需要智力, 纯属猜测, 同理,该体系对尽责性或许也有负面选择效应  
弄懂撅起国

【2021-11-13】

常听到跨国公司高管/大学教授/国际组织官员夸口自己来过十几二十次撅起国吃过多少次火锅就感觉好像很懂撅起国了,非常好笑,

要真想弄懂撅起国,最好的办法是去做点小生意,

有个米国人叫Turner Sparks,在苏州教过一阵英语,2004年时他发现冰激凌市场是个空白,需求很旺盛,但供给有个很大缺口,三十几块的哈根达斯和两三块的麦当劳之间,是一片空白,刚好他有个大学室友,是 Mister Softee 老板家族的子弟,于是通过他获得了授权,开始在苏州做生意,生意火爆,从一部流动货车开始,很快做到了十部车子,

可是,随着生意的发展,他很快体会了被各色人等轮番操的感觉,被员工操,被假冒的竞争对手操,被晨管操,被各种局操,最后被操的完全没了方向,夹着尾巴回米国了,(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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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3】 常听到跨国公司高管/大学教授/国际组织官员夸口自己来过十几二十次撅起国吃过多少次火锅就感觉好像很懂撅起国了,非常好笑, 要真想弄懂撅起国,最好的办法是去做点小生意, 有个米国人叫Turner Sparks,在苏州教过一阵英语,2004年时他发现冰激凌市场是个空白,需求很旺盛,但供给有个很大缺口,三十几块的哈根达斯和两三块的麦当劳之间,是一片空白,刚好他有个大学室友,是 Mister Softee 老板家族的子弟,于是通过他获得了授权,开始在苏州做生意,生意火爆,从一部流动货车开始,很快做到了十部车子, 可是,随着生意的发展,他很快体会了被各色人等轮番操的感觉,被员工操,被假冒的竞争对手操,被晨管操,被各种局操,最后被操的完全没了方向,夹着尾巴回米国了,成了一位栋笃笑表演者,不知道是不是被操出了幽默感, 我是从一个 podcast 听到的故事,发现这里有篇文章:How China Drove Out Mister Softee: This is China    
我听过的 podcasts

【2021-08-27】

记一下我听过的 podcasts,按时间顺序,

1)BBC:The English We Speak,偶尔听几段,还不错,短小精悍,4星,

2)10 Blocks,是 City Journal 的官方podcast,主题是美国都市的公共事务,3.5星,

3)Quillette,内容不如他们的文章好,而且后来植入的广告越来越长,放弃了,3星,

4)Tides of History,比较主流的历史主题,念诵而非访谈型,4星,

5)Economics Detective Radio,经济学为主,但不限于经济学,5星,可惜播主今年读完博士生娃找工作,基本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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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7】 记一下我听过的 podcasts,按时间顺序, 1)BBC:The English We Speak,偶尔听几段,还不错,短小精悍,4星, 2)10 Blocks,是 City Journal 的官方podcast,主题是美国都市的公共事务,3.5星, 3)Quillette,内容不如他们的文章好,而且后来植入的广告越来越长,放弃了,3星, 4)Tides of History,比较主流的历史主题,念诵而非访谈型,4星, 5)Economics Detective Radio,经济学为主,但不限于经济学,5星,可惜播主今年读完博士生娃找工作,基本上停了, 6)EconTalk,经济学,优点是播主 Russell Roberts 不光自己讲话很清楚,而且很擅长通过提问诱导嘉宾把话讲清楚,缺点是视野略狭窄,这是因为他的奥派立场给他施加的限制,4星, 7)Dictators,念诵型,是专业配音念的,男女声交叉,男主的声音好像在历史频道的某部纪录片里听到过,内容一般,优点是念的特别清楚,是我听懂率最高的一个,而且抗背景噪音的能力很强,所以我一般在烧水的时候听它,只有它能扛住水壶的噪音,3星, 8)Razib Khan 的 Unsupervised Learning,最近开始听,内容以他的专业遗传人类学为焦点,发散度很大,非常好,随便举几个露脸嘉宾的名字即可看出分量:Charles Murray, Gregory Clark,David Anthony,Eric Cline,Samo Burja,John Hawks,Matt Ridley,当然5星,唯一的缺点是播主讲话腔调有点痞,不过听多就习惯了, 收藏夹里还有很多,我的习惯是深度优先遍历,发现喜欢的就从头听到底,再换别的, 【2021-10-23】 9)ChinaTalk,全名 ChinaEconTalk,播主 Jordan Schneider 大概也是 EconTalk 的爱好者,所以取了这名字,已经听到2019年10月,也就是一百多集了,很不错,访谈对象挑的都挺好,主题也十分广泛,拿掉名字中的 Econ 很恰当,4.5星  
Roe v. Wade

【2021-07-16】

听了个 podcast,在聊 Roe v. Wade,我对他们聊的内容本身兴趣不大,不过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在有关 Roe v. Wade 的各种议论中,这个问题好像都被忽视了,

我对堕胎合法性本身没有很强烈的立场,我个人的道德观与之并不抵触,不过,一个共同体若是基于其传统而加以禁止,我看也未尝不可,Roe v. Wade 让我特别不爽的是,自由派法官在这事情上表现的非常虚伪和双标,

Roe v. Wade 的裁决依据是第14修正案的正当程序(due process)条款:

nor shall any State deprive any person of life, liberty, or property, without due process of law; nor deny to any person within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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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16】 听了个 podcast,在聊 [[Roe v. Wade]],我对他们聊的内容本身兴趣不大,不过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在有关 Roe v. Wade 的各种议论中,这个问题好像都被忽视了, 我对堕胎合法性本身没有很强烈的立场,我个人的道德观与之并不抵触,不过,一个共同体若是基于其传统而加以禁止,我看也未尝不可,Roe v. Wade 让我特别不爽的是,自由派法官在这事情上表现的非常虚伪和双标, Roe v. Wade 的裁决依据是第14修正案的正当程序(due process)条款:
nor shall any State deprive any person of life, liberty, or property, without due process of law; nor deny to any person within its jurisdiction the equal protection of the laws.
多数意见认为,德州的堕胎禁止法律侵犯了孕妇的隐私权,而该隐私权包含在上面这个条款所提及的个人权利(liberty)里, 这显然是对个人自然权利非常宽的解释,对此我并没意见,我也向来希望对个人自然权利做宽泛解释,问题是,这些自由派法官仅仅在他们关心的那些事情上才会做如此宽泛的解释,而在其他事情上,他们对自然权利的解释都比前辈大幅收紧, 实际上,通过拓宽解释第14修正案的 liberty 来实施重大司法干预,并非 Roe v. Wade 的首创,1905年 [[Lochner v. New York]] 一案的裁决,把契约自由也纳入了第14修正案的 liberty 中,从而认定各州的最低工资法和工作时间限制违宪,因为最低工资和工作时限剥夺了契约自由, 这条原则如果存在到今天的话,那么罗斯福以来的很多管制法律都会被判违宪了,当然,实际上,它早就被推翻了,而 Roe 时代的那些自由派法官,正是推动管制国家大幅扩张、个人自然权利大幅缩减的司法能动主义者,如果他们把 Roe 案的原则也运用于其他个人权利,那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比镀金时代更自由的社会, 不妨举个更加赤裸裸的例子,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事情, 纽约市政府是出了名的 nanny state,特别替市民健康操心,所以以前酒吧是禁止向孕妇卖酒的,前几年,纽约市废除了这条法律,说是这孕妇懂得怎么做对自己最好,卖酒禁令是对孕妇的歧视, 如此说来,纽约市终于变动不那么 nanny 了吗? 这么想你就太幼稚了,也是那几年,纽约市出了新法律,限制餐馆在餐桌上摆盐罐子,因为食客太蠢了,总是给自己的菜撒太多盐, ---------------- @小金鱼上校: Unconventional opinion: there is no constitutional right to privacy. The closest opinion which may come to recognize a claim that is similiar to a constitutional right to privacy is Katz v United States @whigzhou: 扯上隐私权确实挺强词夺理的,姑且替他修正为身体自主权 @whigzhou: 其实 Roe 还有个更可笑的地方,法官竟然临时发明了一套胎儿发育三阶段理论,扮演速成医学专家,既表现了其自以为无所不知的狂妄,也大大突破了有关法官在裁决中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的司法传统
意识上传

【2021-04-23】

听了个十几年前的podcast,Robin Hanson在讲技术奇点,当他讲到意识上传问题时,我就开小差了,后面都没听进去,

因为我觉得他有点钻牛角尖了,和不少其他人一样,他过度介意意识读取与再现的分辨率和逼真度,我在一个旧帖里曾讲过,保持人格与自我的连续性所需要采集并迁移的信息,或许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多,人的生理细节一直在流变,大病一场痊愈之后的人,恐怕丢掉了太多太多生理细节,有关过往的经历和记忆,其实一直在被反复的淘洗和重塑,自我连续性并不需要那么多那么延绵不断的高保真信息,

而另一方面,要做到完全的逼真,技术上是不可能的,无论多精细对每个神经元进行扫描读取,都不可能,因为像大脑这么庞大的系统,混沌效应必定是无处不在的,这就意味着,任何即微小的失真,都会被放大到(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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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23】 听了个十几年前的podcast,Robin Hanson在讲技术奇点,当他讲到意识上传问题时,我就开小差了,后面都没听进去, 因为我觉得他有点钻牛角尖了,和不少其他人一样,他过度介意意识读取与再现的分辨率和逼真度,我在一个旧帖里曾讲过,保持人格与自我的连续性所需要采集并迁移的信息,或许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多,人的生理细节一直在流变,大病一场痊愈之后的人,恐怕丢掉了太多太多生理细节,有关过往的经历和记忆,其实一直在被反复的淘洗和重塑,自我连续性并不需要那么多那么延绵不断的高保真信息, 而另一方面,要做到完全的逼真,技术上是不可能的,无论多精细对每个神经元进行扫描读取,都不可能,因为像大脑这么庞大的系统,混沌效应必定是无处不在的,这就意味着,任何即微小的失真,都会被放大到宏观水平的扭曲, 今天我又想到一个理由,说明为何追求这种逼真再现没有意义, 上传后的虚拟人格和肉人有个根本区别:他的生存与繁殖条件完全改变了,他再也不需要为生存而吃东西了,也不需要为繁殖而寻找异性了, 这一改变会让他迅速丧失某些本能(即行为倾向),以及基于这些本能的感受与意义体验能力,这种退化,使得他当初被上传时所保有的那些记忆与状态中的很大部分(可能是绝大部分)都失去意义,既然如此,何必费那功夫? 当然,在一些本能退化的同时,另一些本能会逐渐产生,比如对内存和算力资源的需求,对输入输出通道的需求,等等, 或许有人会说,运行虚拟人格的那个系统可以模拟肉人的全部生理需求啊?好吧,假设可以这么做,可是这难道不会让系统变得和旧世界一样笨重?原本你打算从意识上传中得到的各种好处中,还有什么会剩下来?依我看,nothing, 工业革命以来的历史清楚的显示了,一旦不再必须,许多行为习惯都会被迅速抛弃,千万别以为上传后的你,会仅仅为了活得像个真肉人,就还会每天(假装)找东西吃,(假装)打扫房间,(假装)为了找到一双合适的鞋而逛了三条街…… 所以那些期待意识上传的人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让他们的人格永远凝固在上传前那一刻,上传之后,表现的好像还活着,但并不是真正的*在生活*,因为若是真正在生活,这个人格将不可避免的迅速漂离,变得面目全非, 满足这种需求所需要的模型复杂度和模拟逼真度,依我看都不需要太高,至少起初不需要那么高就能玩起来, 比如这样一个虚拟人格,会在你死后继续更新你的微博账号,说话风格跟你神似,似乎也掌握着你曾掌握并且死前还记得的所有知识,有过你曾有过并且死前还记得的全部生活经历…… 当然还可以有个与时俱进版,你会按你的旧习惯,每天看几条新闻,偶尔看几部新电影,读几本新书,从而在你的谈吐中添入一些新东西…… @何不笑:假设可以通过所谓接口把一个已上传的意识灌装到另一个肉体里,不知会咋样。那个肉体的某些生理特质会不会改变原有意识。 @whigzhou: 完整的逆向写入技术上根本不可能,除非你让神经系统从干细胞开始重新发育一遍,而部分写入将得到一个非常不协调的怪物,重新协调过程将得到某种不可预期的东西 @whigzhou: 依我看,脑机接口不会被用来对大脑进行整体性的读出或写入,没有这种需求,有些人可能觉得有,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想清楚, 脑机接口真正有需求场景的应用,一是个体增强,即通过与外部存储/计算/动作设备的互联,增强个体的智慧与行动能力, 最简单的应用场景就是为大脑扩容,至于扩充的容量怎么用,不用操心,大脑有很好的延展性,自己会为它发现用途,比如盲人的一块皮肤可以被训练来完成一种低分辨率的视觉, 另一类应用场景是个体间互联,设想一群人,每人头上植入一个modem,把神经脉冲转换成无线电信号发出,把收到的无线电信号转回神经脉冲,这样一群天线宝宝就实现了高速互联,这个比较可怕,结果会如何,不试一下完全不可知,因为你不知道每一个体会如何处理这些外来信号,似乎不会完全熟视无睹,因为总会有一些正面反馈来强化某些链接,比如,来自巢群中其他人视觉系统的信号,至少可以扩展你的视野,只要这种扩展是有价值的,相关链接就得到多巴胺奖励,因而被强化并得以保留, @意识形象:有点想多了。 脑机接口很长时间内也就能实现外设控制,因为人类还模拟不出大脑可以解读的输入信号 @whigzhou: 你说的*解读*是什么意思,就单个神经元而言,就是放电和不放电两种状态,不需要解读,需要的是反馈,有了反馈,输入的意义大脑自己会建立,不需要外部操心 @意识形象:就像纸上的像素构成了有意义的图像,读出一个个像素和理解图像之间是云泥之别,我们能够判断(实际上还不能)单个神经元的01状态,跟沟通意识还差着本质上(就是说不是数量上)的距离 @whigzhou: 问题是不需要这种上层意义上的交流  
方法论个人主义

【2020-10-09】

@whigzhou: 听了个podcast,是Russell Roberts请Pete Boettke谈奥派经济学,谈到奥派对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坚守时,两人就兴奋的不得了,沆瀣一气的大肆攻击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偏离者,其中Roberts的一句话最具代表性,翻译个大概:你不能说国会决定如何如何,国会没能力做决定,做决定的是一位位议员,集体决定只是从众多个体行动中涌现了出来而已。

直让人忍俊不禁,不知道把国会换作公司他们会怎么说。

而且持这种想法的人在奥派和libertarians里确实很多,这是个老话题了,不过既然提起,不妨(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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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9】 @whigzhou: 听了个podcast,是Russell Roberts请Pete Boettke谈奥派经济学,谈到奥派对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坚守时,两人就兴奋的不得了,沆瀣一气的大肆攻击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偏离者,其中Roberts的一句话最具代表性,翻译个大概:你不能说国会决定如何如何,国会没能力做决定,做决定的是一位位议员,集体决定只是从众多个体行动中涌现了出来而已。 直让人忍俊不禁,不知道把国会换作公司他们会怎么说。 而且持这种想法的人在奥派和libertarians里确实很多,这是个老话题了,不过既然提起,不妨再啰嗦几句。 倒不是我不喜欢方法论个人主义,相反,我还经常强调方法论个人主义,而且我也同意,大量谬误都是因偏离方法论个人主义而导致的(所以你要想找一些攻击对象是很容易的),可是在我看来,方法论个人主义是一个好的出发点,一个随时提醒自己需要警惕的忠告,而不是这样一条禁律:禁止将人类个体以外的实体当作行动主体(agent)来谈论。 依我看,一个实体能否(或在多大程度上,或在何种情境下)被当作行动主体来谈论,关键要看其行为是否表现的好像是在追求某些持久的目标,换句话说,假设它在追求某些持久目标,是否能帮助我们更好的描述和理解其行为。 设想一个池塘,水面上漂着一些落叶,将它们视为行动主体,对我们理解这些树叶的漂浮走向有任何帮助吗?好像没有。 再设想池塘里有一艘自动小艇,它被设计成一部落叶清扫机,会自动驶向离它最近的一片落叶,并将其拾进船舱,然后寻找下一片,那么,作为不知情观察者,将它视为行动主体,对理解其行为有帮助吗?当然有,否则你怎么解释它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向东?而且运动方向和风向/水流(或任何其他外部可见条件)都没有可辨认的关系? 公司呢?当然也是,不把它们当行动主体,你几乎无法谈论与之有关的任何市场现象。 现实中,确实存在大量对行动主体的错误认定,许多人都会不假思索的把种族,民族,国家,城市,社区,身份群体……当作行动主体来谈论,并且得出许多荒谬的说法,可那是因为,他们通常既没有论证这些实体在追求哪些持久的目标,也没有说明它们是通过何种机制而获得集体行动能力的,在特定情形下,选择与决定是如何做出的,不弄清这些事情,胡说八道当然就难以避免了。 回到国会这个例子,在国内事务上,我们确实很难说一个国会在持久的追求某些目标,众多短暂目标很快会因换届而抛弃或遗忘,可是在国际事务中,却常常能够辨认出一些持久目标,特别是在战争时期,比如二战中的几大交战国,难道你能说它们没有可辨认的目标?或者说,假定它们在追求某些目标,难道对你理解它们的战争行动没有帮助? 当然,有着如此众多被称为国家的实体,其中每个在何种程度上可被视为行动主体,是大不相同的,把索马里/阿富汗/利比亚当行动主体,就没多大意义,好在我不是本质主义者,从最合格的行动主体,到完全谈不上的行动主体,可以有大量中间形态。 对于公司/国会/军队这种由众多个体组成的实体,有人可能会以其中每个个体有着不同利益和目标,并且在行动时经常各行其是甚至相互冲突,而否认其主体资格,这种逻辑是无法成立的,因为以同样的理由,你也可以否认人类个体的主体资格,人类头脑中其实也存在着大量分立模块,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利益和理由,意识的关注点,决定的形成,意志的表达,都是这些模块竞争的结果(所谓斟酌便是此类竞争的过程),和国会或公司董事会里争吵不休最终形成决议的方式颇为相似,但是,只要它们拥有某种决策机制,能够在具体事情上做出决定,并且这些决定大致指向着某些持久稳定的目标,那么,假定它们具有主体性,就是有意义的。  
奴役的条件

【2020-09-04】

听了个podcast,在说NYT那个1619 Project,非常恶心的一个东西,甚至可以说是NYT从liberal转向commie的一个标志。

不过这倒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奴隶制的问题,许多经济史家都将奴隶制的盛行视为工资率高企乃至长期脱离生存极限的一个迹象,包括Kyle Harper在《罗马的命运》里也是这么认为,其逻辑是:保有一个奴隶的成本=维持其生存的费用(S)+控制其人身的费用(C),在马尔萨斯均衡附近,市场工资率将低到只能勉强维生,也就是接近于S,那么使用奴隶就不如使用雇工合算,所以,假如我们看到某时某地奴隶被大量使用,(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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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4】 听了个podcast,在说NYT那个1619 Project,非常恶心的一个东西,甚至可以说是NYT从liberal转向commie的一个标志。 不过这倒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奴隶制的问题,许多经济史家都将奴隶制的盛行视为工资率高企乃至长期脱离生存极限的一个迹象,包括Kyle Harper在《罗马的命运》里也是这么认为,其逻辑是:保有一个奴隶的成本=维持其生存的费用(S)+控制其人身的费用(C),在马尔萨斯均衡附近,市场工资率将低到只能勉强维生,也就是接近于S,那么使用奴隶就不如使用雇工合算,所以,假如我们看到某时某地奴隶被大量使用,就意味着此时此地的经济状况显著脱离了马尔萨斯均衡。 我对这种说法比较怀疑,它背后的理论当然没错,但适用条件可能比他们想的要狭窄的多,实际上,其逻辑链的每个环节都值得推敲:1)奴隶未必需要人身控制,2)生存费用不是常数,大量蓄奴或许会因为规模经济或合作效应而降低人均生存费用,至少可以降低调剂丰缺的风险储备,3)这一理论只适用于无技能劳力,对于有技能劳力,蓄奴所节省的技能溢价或许足以抵偿控制成本。 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观察蓄奴与否,以及如何蓄奴,需要考虑几个因素:某种工作所需的激励,所需技能的特性,以及这种人力资本如何形成。 依我的印象,古代最流行的奴隶其实是家务仆佣,传统家务的特定是,它所需要的技能是高度特化的,而且只能在从业过程中形成,一个好的仆人需要对他主人的习惯,口味,偏好,忌讳……了如指掌,而所有这些知识换了主人就全部报废。 随便举个例子,你可能觉得打扫房间是一项无技能工作,实则不然,实际上很多人非常抵触让随便一个人打扫他的房间,因为他对自己房内各种物品的摆放位置有一套难以言说的复杂规则,一旦打乱就很恼火,类似例子不胜枚举,衣食住行都是如此。 家务工作的这种特性形成了一种双边垄断:对于已经积累足够经验的仆人,他的知识技能只有一位买家,对主人,他所需要的技能也只有这位仆人能提供,依我看,凡是人力资本存在这种特性的,都倾向于形成奴役或依附关系。 但这种奴役不需要太多人身控制,因为关系终结对双方都是很大损失,主人只须将报酬维持在高于市场无技能工资水平上,便可消除仆人逃跑的诱惑。 另一种容易形成奴役的是需要高技能但不需要特别激励的工作(不需要特别激励是指产出率与激励方式没多大关系),此时奴役可以免除技能溢价,但是,假如这种高技能不是特化的,因而市场价格足够高,那就需要人身控制,许多古代君主都会将一些工匠至于奴役地位,特别是那些具有战略价值的工匠职业,比如武器制造。 暂时先想到这些。 @簪美人: 看似是人身依附性的度的问题,度的一端是不自由民(奴隶关系,如奴隶、长工、短工、匠户),往前走是分配制劳工(铁饭碗式劳动关系),其后是聘用制劳工(聘用式劳动关系),另一端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如主播、艺人)。 @whigzhou: 对[good],一个相当连续的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