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01】
@尼克安闲 #算算战争帐# 战争不是让你捐三个月工资,而是把你洗劫一空
@张平特拉维夫: 确实!以色列人如果有机会和平,绝对不会继续打仗。这个国家基本上有点多的钱就都投到国防里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并不容易:收入税极高,物价也极高,因为物价里有大量的政府税,最终也是去了军队。
@whigzhou: 所以战争向来就是创造平等的最有效手段
@whigzhou: Walter Sche(more...)
【2020-10-01】
@尼克安闲 #算算战争帐# 战争不是让你捐三个月工资,而是把你洗劫一空
@张平特拉维夫: 确实!以色列人如果有机会和平,绝对不会继续打仗。这个国家基本上有点多的钱就都投到国防里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并不容易:收入税极高,物价也极高,因为物价里有大量的政府税,最终也是去了军队。
@whigzhou: 所以战争向来就是创造平等的最有效手段
@whigzhou: Walter Sche(more...)
【2020-04-09】
@whigzhou: 要想知道一个行业里是否存在网络效应,也就是会不会出现俗话所说的少数超级明星赢家通吃的局面,最简单的观察方法是看工资率的平均值与中位值的差距,因为明星效应会导致工资率分布偏离正态,至少在某个区间呈幂律分布,结果就是将均值拉高到明显超出中位值,我在新书第14章里花了两段文字讨论这个问题,下面几个数字我觉得挺有说服力:
按美国劳工部2018年的数据,若干行业小时工资率的均值与中位值对比:
演员:$29.34 v. $17.54,差67%
播音员:$24.82 v. $1(more...)
【2018-09-19】
@whigzhou: 1971年的阿拉斯加土著权利主张解决法案(Alaska Native Claims Settlement Act)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按人头发钱方案,8万土著得到了14亿美元现金(相当于今天的87亿)和18万平方公里土地(通过13家地区公司和200多家村级公司的股份持有),这些土地上不久前刚发现石油,两代人过去了,阿拉斯加土著的整体经济/社会状况(相对于其他美国人)是否提升了?我花了好几十分钟,没搜到贴切的资(more...)
Top 1%, across states
最富有的1%,州与州间的比较
作者:Salil Mehta @ 2015-1-31
译者: 一声叹息 校对:小册子(@昵称被抢的小册子)
来源:Statistical Ideas,http://statisticalideas.blogspot.com/2015/01/top-1-across-states.html
Short-term update: this article has been fancied by some of the country’s most esteemed economists and featured in popular outlets such as Marginal Revolution (by a frequent NYT Upshot writer), supported by EconLog’s Arnold Kling, favorably tweeted by research head at Oxfam, and aknowledged by the Deans of three schools (one in public policy, and two in business). Within the first day generated >100 facebook shares, and >100 tweets, from various media here.
近期动态:本文深受本国一些声誉卓著的经济学家的喜爱,被“边际革命”等流行站点作为专题文章推荐。本文也得到了来自EconLog的Arnold Kling的大力支持,被乐施会的研究院领导热情转发,并得到三个学院(一个公共政策学院,两个商学院)院长的认可。本文发出第一天,就被这里的媒体在Facebook上分享100多次,在Twitter上推送100多次。
It’s an appealing chart from this week’s 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s report, leveraging the fashionable, French economist Piketty’s statistics, in order to illustrate how well the “top 1%” are doing in each of the 50 states. The report is provokingly titled: “The Increasingly Unequal States of America”.
经济政策研究所(EPI)本周的一份报告中,给出了一张富有吸引力的图表,引用了法国新潮的经济学家皮凯蒂的统计资料,用以说明“最富有的1%”在每个州过得有多滋润。这份报告有个煽动性的标题:美利坚大不平等国。
But the report creates distortions in the truth. An important matter affecting hundreds of millions should also include a straight acknowledgement of probability theory. We see through this article, that beyond the obvious national-level inequality (those at the top versus those at the bottom), targeting s(more...)
——海德沙龙·翻译组,致力于将英文世界的好文章搬进中文世界——
【2015-08-11】
@海德沙龙 【焦点议题】有关贫富差距的数字常令公众大吃一惊,但许多抓人眼球的惊人“差距、变化”,其实往往是统计假象,其背后根本没有人们以为它所揭示的事实,同一组数据,平凡还是惊艳,更多取决于如何组织和表述它,本文分析了其中一例,今后我们还会介绍更多 http://t.cn/RLmCHik
@whigzhou: 所以在对统计数字发出感慨之前,最好先弄清楚统计指标是怎么设计的,然后再想想差异或变化到底是不是你打算感叹的那个因素造成的。举个简单例子,假如(more...)
贫富差距的现实含义
辉格
2014年1月14日
近年来美国媒体上有关贫富差距扩大的报道时有所闻,最近皮尤研究中心的一份报告也认为美国的贫富差距达到了过去八十多年来的最高点,收入排名前1%的家庭获得了10.8%的税前总收入,前10%获得了50.4%,前20%的总收入高达最后20%总收入的16.7倍;2011年美国的基尼系数已达0.48,现在可能更高。
对于收入差距扩大、基尼系数提高,许多人第一反应是:穷人状况恶化了,至少是相对地恶化了,然后他们会为这种“恶化”寻找根源和谋划对策,而他们所能找到的对策,无非是最低工资、强化税收再分配、改善穷人福利之类,据说一些民主党议员早已(more...)
【2012-05-17】
@北望经济学园 @何钢HG: 1974年,Easterlin发表了关于#幸福经济学#的开山之作提出知名的Eaterlin悖论:在任意国家的某个时刻,富人比穷人要幸福;但在许多国家和社会,人们的平均幸福并未随着收入的增长而增多。后来他引用美国作为案例,1960-2010美国人均GNP增长了三倍,但幸福感却基本未变
@whigzhou: 若不是这样才怪了,说明人类神经机制出毛病了。每代新人成长起来时,其幸福感基准线当然要按当时的条件重新设定。
@tertio: 粗略地说,经济增长率提高的时候幸福感才应该会增加
@whigzhou: 最奇怪的是作者怎么不想想1960年和2010年报告幸福感的是两批人?若考虑这一点就谈不上什么悖论了
@自由_星空: 幸福感是主观、相对的吧。
【2012-04-13】
@猪头非:由昨天的事件,想到三个问题.第一问关于媒体:媒体竞争的环境下,牺牲客观严谨的吸引眼球是否是必需之举?第二问关于制度:制度性问题更多地成为普通人成功的真实阻碍还是更多地成为不努力奋进的借口?第三问关于贫富差距:在”实际的经济发展”中,所有人绝对收入的提高是否必然伴随贫富差距的扩大?
@小小nopainkiller:1. 传统媒体吸引眼球是本性,客观严谨性现在逐渐可以靠自媒体来弥补。2. 应该是两者都会有,无法比较。3. 在比较好的制度条件下的自然经济增长,贫富差距过大应该是必然的,毕竟不管做什么成功的终归是少数,富人里巨富也是极少数,如果人类可以自发的共富的话,那纪传体史书估计这个星球都放不下了
@whigzhou: 1)这对大众媒体的生存是必需的;2)这两个选项不排斥,反倒可以相互加强;3)问错了,任何“必然”性都不存在于“实际”中
@小小nopainkiller: 回复@whigzhou: 辉总觉得第三个应该怎么问?或者应该怎么答?
@whigzhou: 要么问:在经济发展中,所有人绝对收入的提高是否必(more...)
按一:本文体现了我的马尔萨斯主义(加上“我的”二字是因为我发现几乎所有经济学家在使用马尔萨斯主义一词时的含义都与我不同,而且是误导性的)与经济学主流传统所奉行的边沁主义的根本分歧所在。
按二:很像听听laoyao对本文的意见,我写它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他的积极心理学,呵呵。
收入差距本身不是问题
辉格
2010年6月12日
所谓的收入分配改革已成山雨欲来之势,从参与其事的部门和机构中所传出的信息也显示,政府的某种矫正方案很可能在年内推出;目前还没有任何信息让我们判断,将有哪些手段会被用来矫正收入差(more...)
按一:本文体现了我的马尔萨斯主义(加上“我的”二字是因为我发现几乎所有经济学家在使用马尔萨斯主义一词时的含义都与我不同,而且是误导性的)与经济学主流传统所奉行的边沁主义的根本分歧所在。
按二:很像听听laoyao对本文的意见,我写它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他的积极心理学,呵呵。
收入差距本身不是问题
辉格
2010年6月12日
所谓的收入分配改革已成山雨欲来之势,从参与其事的部门和机构中所传出的信息也显示,政府的某种矫正方案很可能在年内推出;目前还没有任何信息让我们判断,将有哪些手段会被用来矫正收入差距,因此对未来的方案也无从评估,不过,仅从把收入差距本身视为症结所在这一点来看,有关部门似乎并未摸清脉象,更未摸到门道。
当前的贫富差距确实异常严重,但这只是一个表象,反映了其背后的诸多制度弊端和不公正;如果说这是一种危险,那也是导致它的那些因素所带来的危险,即便这些因素并未导致贫富差距,也同样危险,或者,其导致的差距被再分配政策强行扭转了,危险也会同样存在,相反,若这些因素被消除了,即便贫富差距依然存在,也不会对社会安定有什么威胁,换句话说,贫富差距本身不是问题。
通常认为,通过赋予个人以满足各种需要所需的购买力,财富可以带给人适意、快乐和幸福,这是没错的,但是财富给人幸福的方式,是动态和相对的,即,满足感并非来自你拥有某种东西这一事实,而是来自你从不拥有到拥有这一变化,或你意识到身边其他人不拥有而你却拥有这一事实:一个刚刚做砸一笔生意的亿万富翁,未必会比一个刚刚挣到50块工钱的搬运工更快乐。
所以,我们无从知道,更高的财富水平,或者更小的贫富差距,是否会让一个社会更和谐;缩小贫富差距,或许减少了穷困者的痛苦和焦虑,但也降低了较富裕者的快乐和适意;我们只能知道,财富增长的过程可以带来更多快乐;而且,即便我们能够消除由差距所带来的痛苦和焦虑,是否值得这么做呢?
如同快乐和满足感一样,痛苦和焦虑是进化过程为我们设计的激励机制,它确保了我们以生存和繁衍为目标的行为模式得以正常运行;焦虑机制被设计的很灵活,其阈值会随条件的改变而升降,要消除它们,需要抹除一切细微的差距和波动,到那时,或许每个人都会过的像唐氏综合征患者那样无欲无求、天真快乐了,但这果真是我们所要的结果吗?那时候,支撑我们每日劳作、求知、逐利、争胜、探索、创造的动力还存在吗?整个文明还能维续吗?
作为个人,喜欢宁静淡泊,讨厌紧张、焦虑和富于挑战性的生活,是无可厚非的,但对于社会整体,任何人是否有权主张它该变得更紧张或者更宁静?谈论总体的幸福水平是无意义的,因为快乐属于个人,不可加总和平均;唯一有意义的问题是:何种焦虑会导致和平合法的努力和竞争,而何种焦虑将导致破坏性甚至反社会的行为?
显然,如果引起我焦虑的种种差距,多数是由个性、天赋、机遇、努力和声誉等方面的差别所造成的,将更可能激励我去挖掘天赋、培养能力、寻找机遇、努力工作和建立声誉,相反,如果我所目睹的种种差距,多半来自特权、舞弊、欺诈、暴力侵占、杀人越货、欺行霸市和政治谋略,那么,我当然更可能努力投身于此道;所以,真正的问题是:差距是由什么造成的?
一个法治良好、权利有保障、机会开放的社会,贫富差距不会危及社会秩序;在个人消费上,富人和穷人的差距远不如基尼系数所显示的那么大,富人的财富大部分用于投资和社会性消费(比如慈善和学术赞助)上,而这些活动多少都能惠及穷人;即便从福利均等主义的角度出发,也没有理由让更多的人来控制这笔投资,除非再分配的程度达到能削减资本家个人消费的程度;实际上,从诺贝尔、卡内基、洛克菲勒、福特,到盖茨和巴菲特,他们所积累的巨额财富,只有很小部分变成了其个人和家族的消费。
相反,在一个缺乏法治、机会依赖于特权、财产权也得不到保障的社会,富人们要么及时行乐,在失去权势之前尽快享用财富,要么不得不拿出很大一块资源,去保护财产免受侵夺,去谋求和维持其特权地位,去到种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合纵连横中争得有利位置,而从所有这些开销中,善良的穷人是分不到好处的。
税收无法有效调节收入差距
辉格
2010年6月10日
继打压房价之后,收入差距和分配问题似乎已成为另一个政策焦点;近日,国家税务总局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收入者个人所得税征收管理的通知》,无论是《通知》正文的第一句,还是该局负责人在随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第一段话,都明确表示了,这一措施所针对的,是收入差距问题;而舆论中也确实有一些希望通过税收和转移支付来缩小收入差距的声音。
我国的收入差距和贫富分化确实已到了异常严重的程度,但这一罕见的状况,是由许多早已暴露无遗的制度性弊端所造成的,其中最突出的是,个人权利和财产权缺乏保障,市场准入机会的不平等(more...)
税收无法有效调节收入差距
辉格
2010年6月10日
继打压房价之后,收入差距和分配问题似乎已成为另一个政策焦点;近日,国家税务总局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收入者个人所得税征收管理的通知》,无论是《通知》正文的第一句,还是该局负责人在随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第一段话,都明确表示了,这一措施所针对的,是收入差距问题;而舆论中也确实有一些希望通过税收和转移支付来缩小收入差距的声音。
我国的收入差距和贫富分化确实已到了异常严重的程度,但这一罕见的状况,是由许多早已暴露无遗的制度性弊端所造成的,其中最突出的是,个人权利和财产权缺乏保障,市场准入机会的不平等,国有部门内部私分巨额垄断利润,公务部门不受约束的超水平福利,等等;回避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却指望用税收来缩小收入差距,是缺乏说服力的;而且,无论是理论还是经验都无法支持,贫富差距可以靠税收调节来解决。
简单的说,每个人的收入是他把他所拥有的要素投入到生产中,然后从产出中取得的一份报酬,工人投入人力资源,资本家投入资本,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要素,是给生产过程制造障碍的能力,也可获得相当的报酬;参与生产的各方所得报酬的高低,取决于各种要素在组合的比例,和它们的稀缺性。
低收入阶层通常只有人力资源可供出租,而劳动报酬低则是反映了要素市场上劳动力太多而资本太少,所以,提高广大劳动者收入的途径,无非是促进投资,让更多的资本来雇佣工人,从而使得市场中资本变得更充裕而人力变得更稀缺,这也是所有发达国家经济起飞过程中所发生的情况。
那么,是否可以通过税收来改变要素收入的分配比例呢?可以考虑两种税收,第一种是对要素收入征税,比如从资本家的资本利得中拿走一块,分给工人,这是流量再分配;该方法在当期是有效的,直接改变了分配比例,但等到下一次劳资双方议价时,议价基础改变了,转移支付会被双方都事先纳入议价考虑之中,最终,分配比例将回归到要素组合和稀缺性所决定的那个均衡水平上;唯一的变化将是,征税所带来的交易费用将压低生产规模,并相应的减少劳资双方的收入。
比如一家商店,原先店员拿毛利的20%,老板拿80%,现在他知道老板的20%收入会转移给他,为何不接受一份工资为零的雇佣合约呢?把问题扩展到整个经济,结果也类似,如果转移税率低于工人原本所得比例,那么重新议价将使分配比例回归原有水平,如果转移税率高于该比例,则意味着工人必须倒贴钱才能找到工作,这当然不会发生,实际结果将是大量资本退出生产,退出过程将一直继续到将资本稀缺度拉高到资本家再次有利可图为止,在新的均衡点上,工人的收入绝不会比以前更高。
第二种是直接对要素征税,即通过财产税直接从资本家手里拿走一部分非人力要素,分配给工人,这是存量再分配;同样,存量再分配在短期内也是有效的,但在长期,一旦财产税成为稳定预期,人们的行为便会随之而改变,积累财富的动力会削弱,奢侈消费得到了鼓励,有条件者更会寻找转移财产的可能性,总的投资额将会下降,最终减少对劳动的雇佣;这两个效果相抵之后,穷人收入是否增加,将取决于税收的绝对水平,和资本转移的可能性。
在整个经济生态中,越是处于食物链上游的、金融化程度高的资本,越是容易流动和转移,而在从穷人、中产者到食利者、资本家的贫富谱系上,越是富裕者,越容易克服在不同税收领域和辖区之间转移资产所面临的障碍;所以,对于最富裕那些人——比如所谓的达沃斯一族,只要在别处还存在着低税收地区,存量再分配是很难作用到他们头上的,真正被再分配的,将是那些勉强超出平均线的中产阶级。
全球化更削弱了这种可能性,不仅是因为全球化促进了要素和资本流动,更是因为大量新型的合约形式、商业模式和金融工具,以及要素组合中比例越来越高的无形资产,使得产业内的要素再配置变得更容易;在以前,你把资产转移出一个地区,便意味着你要放弃那里的生意,现在不是了,借助外包、租赁、授权和恰当的股权结构安排,跨国企业可以极低的境内净资产运营规模庞大的业务,而把大部分要素留在境外。
即便不考虑资产转移问题,税收的转移支付能力也是有限的,税收会抑制生产和投资,当税率高到一定程度,其转移支付效果将完全丧失,在越过拉斐尔曲线的最高点之后,甚至税收绝对值也开始下降;目前我国的税负水平已经很高了,而且近年来始终在以四五倍于GDP的增长速度在快速增加,但我们并未看到任何转移支付效果,收入差距仍在快速拉大。
近年来,随着劳动市场、汇率、土地、管制等运营条件的全面恶化,多数中小企业都处于勉强维持的状态,除了税负,他们还要面对准入障碍、行政干预、腐败和国企挤压等种种负担,此时对资产存量征税形同釜底抽薪,极可能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很难相信在这种条件下,再分配将产生正的转移支付,它或许会缩小贫富差距,但那将是通过把富人赶走或让他们变得更穷来达到的。
实际上,有一个现成且无害的要素存量再分配的选择,它不会带来负面激励,那就是把国有资产分给穷人,把土地分给农民和居住在它上面的市民,既然我们有一个如此庞大的可供再分配的资产存量,又何必去剥夺那些辛苦挣下一点产业的中产者和小业主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