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22】
@whigzhou: 假如你在1932年问几个欧洲人:你觉得未来几十年西方文明的前景如何?你得到一个乐观回答的机会是很小的,很多人甚至会疑惑你为何白痴到问这么一个答案如此明显的问题,
是啊,谁会料到25年后的西方世界会那么健康乐观,充满活力,朝气和希望,别的不用说,连生育率都大幅回升了,
所以有时候被几个疯子折腾一下,只要制度根基不垮,反而是一次更新气象的良机,
有生之年若再目睹一次意外复兴,幸之甚矣~(more...)
【2022-04-22】
@whigzhou: 假如你在1932年问几个欧洲人:你觉得未来几十年西方文明的前景如何?你得到一个乐观回答的机会是很小的,很多人甚至会疑惑你为何白痴到问这么一个答案如此明显的问题,
是啊,谁会料到25年后的西方世界会那么健康乐观,充满活力,朝气和希望,别的不用说,连生育率都大幅回升了,
所以有时候被几个疯子折腾一下,只要制度根基不垮,反而是一次更新气象的良机,
有生之年若再目睹一次意外复兴,幸之甚矣~(more...)
【2022-03-30】
@whigzhou: 经济领域未来几年的一大主题将是供应链再配置,每个供应来源国将依其可依赖程度被归入从核心到外围的一层层圈带,企业将基于这样的层次划分重新评估其供应链的总体可靠性,这种评估可以是自我评估,也可以是投资者、债权人、评级者或监管者实行的外部评估,企业将被鼓励提供这方面的披露,监管者甚至可能强制规定这样的披露,评估的结果自然会引发再配置过程,不是主动调整,就是被动调整,最终结果将是基于上述层次划分重新组合的新(more...)
上帝的新牧场#19:断裂的阶梯
辉格
2019年12月7日
如前几章所述,人口转型削弱了中上层的地位竞争,截断了向下流动的瀑布,而福利制度则为地位竞争的败落者或弃赛者提供了一个安全港湾,让他们避免被命运的无情浪水冲刷而去,由此积滞而成一潭势渐漫漾的福利沼泽,这样一个奇特的,或许也是史无前例的进化局面,将带给我们什么呢?
转变的第一个后果是,上层文化失去了外向张力,以往,由于中上阶层繁殖率高而容量又有限,因而总是有着强烈的扩张倾向,在不同的制度与地缘政治条件下,这一张力可能表现为地理上的拓殖与征服(见第7章),也可能表现为对事业发展空间的探索与开拓。
与外向张力相对应的,是一种自信而富有进攻性的上层文化,因为成功保持上层地位的人,往往也是(领地或事业空间的)成功开拓者,而成功将赋予他们自信,相信自身文化优越于他种,有资格取而代之,或至少取得支配地位;当然,也有些社会的上层缺乏开拓倾向,主要通过内斗释放张力(见第8章)。
人口转型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外向张力,然而人们相互争锋一拼高下的本能却并未改变,结果是,攻击的矛头转向了社会内部,不过,这种相互攻击的性质不同于因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内斗,后者是指向明确的:争夺资源、权力和地位,而前者攻击的方向和目标却是漂移不定的,它很像自体免疫疾病(autoimmune diseases)中免疫系统对自身组织器官的攻击,类似攻击也发生在各种过敏症(allergic diseases)中,差别只是后者需要某种外来过敏原的刺激,而前者不需要。
有意思的是,自体免疫和过敏(至少有一部分)是因为患者接触外来抗原的机会太少,免疫系统被过度闲置因而敏感度提得太高,[1] 这和一个群体对外扩张停止后内斗蜂起,在发生原理上十分相似:精英阶层中那些仍然好斗且富有进取心的成员,因为没有明显的外敌可以攻击,其战斗才能无处施展,于是开始内斗,诱发这种内斗的理由可以十分琐碎、无稽和任意,参与者也未必有明确而实际的目标或诉求。
正是在此背景下,西方文化卷入了一个自我否定和自我挫败的内塌漩涡,文化精英竞相攻击现代西方文明的核心价值,攻击出发点和理由五花八门,反基督教,反战,反帝国主义,反资本主义,反消费主义,反科学,反全球化,反大公司,相对主义,后现代主义,新女权主义,环境主义,文化多元主义,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新葛兰西主义,身份重叠主义(intersectionalism)……,不一而足,往往相互间也是斗的不亦乐乎,只有在反西方反美帝这个核心问题上,才找到共同点,携起手来占领华尔街。
诚然,任何时代任何社会都有反建制的文化异类,而且总是有小部分不得志的上层精英会将批判主流价值观用作与当权建制派展开地位竞争的手段,为此,有时他们会虚构一个其实从未存在过的黄金时代,或者将某个众人知之甚少的遥远社会描绘为桃源胜境;第二种做法背后还有个微妙动机:显示自己懂得欣赏异域文化,向来是上层博取声望的一种方式,因为这证明了他们有更大的活动范围,更广阔的文化视野,更多接触外来事物的机会,这些都与高地位联系在一起(见第2章),相反,下层在文化上总是更加狭隘和排外。
可是,即便考虑到这些动机,一大半有地位有声望生活优裕的文化精英都在痛斥支撑着他们所在社会的繁荣,让他们享受着无论以往或别处都从未有过的富足与自由的那套价值体系,却是史无前例的,而且这些精英的立场总是能得到年轻人特别是大学生的热烈追捧,而这些追捧者也都是该体系的受益者,绝非来自边缘或下层。
而且这些攻击者内心其实明白自己受益于该体系,他们足够诚实的身体暴露了这一点:那些免受其攻击甚至常得到其赞美的社会,并未吸引他们争相移居,虽然没人拦着他们。
要理解这一奇观,还须回到人类地位竞争的历史背景中。
在早期社会,一位有志青年若要为自己建立一个有分量的地位,就得“做出点事情”来证明自己,这可以是对敌对群体的一次清晨伏击(例如在安达曼人中),[2] 或一次猎头(伊隆戈人),[3] 或贞操掠夺性强奸(萨摩亚人),[4] 或盗牛突袭(东非牧民),或盗马突袭(大平原印第安人),那些做不出什么事情的人会遭受同侪鄙视,在群体内人微言轻,抬不起头,甚至不被视为资格完备的成年人。
在这些社会,地位竞争的关键期是青春期和成年早期,此时,各种未经尝试的可能性还都开放着,你的许多重要社会关系(姻亲、工作伙伴、师傅和师兄弟、追随对象等等)都尚未绑定,他人也还没有对你抱定成见,因而正是放手一搏的时候,若是等到这些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再想争锋出头,改头换面,希望就太渺茫了;所以青春期躁动是十分普遍的文化现象,在暴涨的雄性荷尔蒙作用下,该年龄段的男性表现的极为狂躁不安,争勇好斗,因为这短短几年将很大程度上决定其未来一生的社会位置。[5]
可是在等级结构已牢固确立的大型社会,释放躁动的传统途径大多行不通了(除了在一些边境地带),地位竞争转向了更和平的事业:学门好手艺,找份好工作,组织一项工程,修条水渠,建座神庙,创造一部作品,考得功名,做上官……,虽然这些事业同样得益于野心、冲劲和争强好胜心(它们也跟荷尔蒙有关),但更需要耐心、克制和自律。
和早先平等小社会不同的是,大型等级社会中,只有少数幸运儿能以某种事业而功成名就,多数人不得不接受平庸乃至卑下的地位,他们并非没有憧憬过,躁动过,可是激烈严酷的竞争,资源的局限,等级樊篱的森严,对既得利益的武力捍卫,以及(在有些社会)对既有权利强有力的司法保障,迫使他们不得不收起锋芒,屈居于较为低下但至少还可立足的地位。
最近几代人中,这些条件都从根本上改变了,中上层的地位竞争因生育率下降而弱化,竞争仍然激烈,但不再那么严酷,失败者(或并未全力投入竞争者)有充足机会得到一个仍不失优裕自在的次优结果,从好的一面看,这鼓励一些人采取更大胆进取的策略,勇于探索、创新和挑战权威,但也有破坏性的一面,它让一些人肆无忌惮的寻找攻击对象,因为竞争虽已削弱,青春躁动本能却不会在短期内改变,而同时,由于对外扩张已经停止,攻击往往指向内部目标。
不同于以往争夺资源和权力的常规竞争,这更像是一种游戏式竞争,如同体育竞赛一样,虽然参与者也不乏对权力快感和成就荣耀的追求,但脱离了现实功利性标准,正因为这种游戏性质,其目标飘忽不定,可以指向任何地方,只要足够刺激。
在20世纪上半叶的疯狂革命年代中,那些热衷于颠覆现有秩序的激进分子大多来自上层精英,其中不乏贵族子弟,鲜有真正的无产阶级;若是在早先的严酷地位竞争局面下,如此胡闹的毛孩子会被其兄长们迅速而无情的镇压,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宽松的资源条件和社会的长期和平化提升了上层的地位安全感,因而变得更愿意容忍此类躁动行为,在更晚近的年代,这种容忍又因精英对待年轻人态度的奶妈化而愈加升级。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决定社会地位的基本游戏规则仍和过去大同小异,中产阶级仍在汲汲营营的维持体面生活,努力往上爬,而成功所需要的禀赋和行为准则也和过去一样,可是,每一代成功爬到上层的人,其子女中都会有相当一部分叛离那些当初帮助其父辈取得成就因而带给他们优越地位的价值与道德规范,成为一股攻击道德秩序的破坏性力量,尽管这些叛道者的人口比例并不很高,但是其财富,地位,良好的教育背景和艺术品位,广泛的社会关系,以及大量可自由支配的时间,让他们占据了学校,传媒,文艺,影视等最重要的传播节点,因而对文化潮流和意识形态走向有着压倒性的影响力。
上述趋势还得到了另一个因素的强化,现代的开放等级系统和发达的资本市场,创造了一些火箭般的高速地位蹿升通道,和过去的白手起家者走过的发家之路相比,这些高速通道对成功者禀赋组合的要求十分不同,变得更狭窄单一了,因为有了精细分工的市场,你只要有一项过人之处,并且其市场价值被投资者相中,他们就会帮你配齐所有你不具备的优势,打通所有你自己无法闯过的荆棘之路,无论对于发明家,商业模式创新者,演员,运动员,模特,都是如此(见第14章)。
这本身是件大好事,许多原本会被埋没的才华得以施展,许多原本挺不过艰难发育期的创新被发扬光大,可是它附带的文化后果却未必都是正面的,它让一些轻佻狂妄,漠视道德规范,甚至人格不健全,有着严重反社会倾向的天才,也有了功成名就的机会,而假如没有深度分工,没有律师、职业经理和投资者为他们铺路,自己穿越荆棘丛丛的事业发展道路,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处理各种合作与交易关系,他们几乎注定会在某个环节上栽跟头,被淘汰出局。
这种情况最初出现在文学艺术界,然后是影视演艺界,接着是体育界,在当代,随着风险投资业的兴起,又扩展到了科技创新产业,两个显著例子是约翰·迈克菲(John McAfee)和伊隆·马斯克(Elon Musk);此类反派明星在成功者中所占比例未必很高,但已足以为叛逆青年提供源源不断的效仿楷模,以及助长其革命声势的文化英雄。
竞争压力的减弱和对外扩张的停止,引出了另一个后果:文化日趋阴柔化(feminize),中上层子弟变得日益娇嫩柔弱,这一点甚至从他们的躁动与叛逆行为中也可以看出,1936-38年的西班牙内战中,来自数十个西方国家的五六万革命青年涌向伊比利亚,赴汤蹈火,15000多人死在那里,[6] 70年代的愤怒青年虽然早已不那么爱打仗,却仍能零星的组织起一些像红色旅(Red Brigades)和地下气象员(Weather Underground)这样的暴力恐怖团伙,而当今的叛逆青年只会穿一身名牌坐在大街上自拍。
同时,他们也越来越不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那片舒适小天地,去陌生世界探索闯荡,一战前的一个世纪中,两千多万英国人离开本土移居世界各地,其中70%的目的地处于英帝国之外,[7] 众多名校毕业生将海外工作作为其职业生涯的起点,胸怀世界,四海为家,一时蔚然成风,然而二战后,这一传统迅速消退,精英和中产子弟日益龟缩到自己的安乐窝中,对外部世界既茫然无知,也缺乏兴趣。
这一退缩不仅发生在国际层面上,即西方精英对第三世界丧失兴趣(more...)
【2021-04-28】
@whigzhou: 感觉即将掀起一股苏联工业史研究热潮,毕竟这是脱钩后生存条件的最佳参考
@捷尔任斯基的老司机:这估计不会,毕竟会被怀疑是不是高级黑[doge][doge]
@whigzhou: 瞧你又想多了,当我说研究热潮时我首先想到的是米国机构
@遁去的一1:那岂不是万劫不复了?
@whigzhou: 也没那么严重,勃列日涅夫时代的苏联人一般也饿不死
【2021-06-24】
@whigzhou: LL Hypothesis 差不多已经坐实了
@re(more...)
【2021-05-25】
@黑哥在日本 2020年日本政府、企业和个人的海外资产金额1146万亿日元(10.6万亿美元,相当于2.3年份的日本国内GDP),连续9年创出历史新高。这个数字减去海外对日本的投资,日本对外净资产3.3万亿美元,连续30年世界第一。(参考:德国对外净资产2.99万亿、中国2.07万亿,美国-13.52万亿美元)
@西峯:和大部分人的理解不同,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必然是净流出,但是美国是一个资本净流入国。
@学总2021: 美元流出≈资本流入≈商品流入(贸易逆差
@whigzhou: 资本净流入是贸易逆差(more...)
【2020-04-05】
社交媒体带来的一个改变是,双面戏很难唱了,当年阿拉法特唱的就很熟稔,刚刚用英语对西方记者畅谈完和平理想,转身就用阿拉伯语喊打喊杀,反正西方记者都是useful idiots,不会把这些翻译给西方人听,要搁在今天,这戏就不好唱了,推上多得是会阿拉伯语的,你一喊打喊杀,视频瞬间传遍天下。(今日刷推的一点小感想)
所以脱钩应该是没悬念了
@tertio:谷歌翻译可能作用不小
@whigzhou: 不(more...)
【2018-03-29】
@whigzhou: 面对内塔尼亚胡的成就,不知道左派绥靖分子还有什么可说,经济繁荣了,恐怖袭击减少了,外交处境改善了(如今连沙特都成了以色列盟友),而政策则几乎在所有重要方面都与他们向来的建议背道而驰,闭上眼睛扭过头显然是他们保存脸面的唯一出路了。
【2017-09-05】
@whigzhou: bear问:三胖玩这么疯究竟是图啥?依我看不难理解,就是要让美国的战略声誉破产,乘机将其长期以来所玩弄的边缘策略的边缘往前推,选择这个时机推进这么一大步,无非是吃准了川普就是个口炮党,从目前的进展看,这一着貌似又一次得手了,而且是很大的一手。
@whigzhou: 最近文章看的少,你球的事情没怎么跟进,只能随便说两个基本的判断,首先,积极干预和川普的孤立主义是根本冲突的,可是他同时又需要保持一种强硬姿态(more...)
Aid and Politics
援助与政治
作者:Angus Deaton @ 2013-08-16
译者:沈沉(@你在何地-sxy)
校对:辉格(@whigzhou)
来源: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http://press.princeton.edu/chapters/s2_10054.pdf
To understand how aid works we need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id and politics. Political and legal institutions play a central role in setting the environment that can nurture prosperity and economic growth. Foreign aid, especially when there is a lot of it, affects how institutions function and how they change. Politics has often choked off economic growth, and even in the world before aid, there were good and bad political systems.
要理解援助是如何运作的,我们需要对援助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做一番研究。在创造恰当环境以促进繁荣和经济增长方面,政治和法律制度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外国援助,特别是大额外国援助,会影响制度的运作及其变迁。政治向来能阻碍经济增长,即便是在援助流行以前,世上也既有好的政治体系,也有坏的。
But large inflows of foreign aid change local politics for the worse and undercut the institutions needed to foster long-run growth. Aid also undermines democracy and civic participation, a direct loss over and above the losses that come from undermin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se harms of aid need to be balanced against the good(more...)
——海德沙龙·翻译组,致力于将英文世界的好文章搬进中文世界——
【2017-01-23】
@winternight39:大伯,现在台海的局势顺着阿姨的预测在走,您还持有之前不会有战争的观点吗?
@whigzhou: 我的判断没变,不过我奉劝你们,千万别信我,一定要听阿姨的~
@whigzhou: 虽然我认为奥巴马的退缩主义和川普的孤立主义会将世界某些部分推入战争(或者将正在进行的小战变成大战),但我首先想到的是环库尔德地区,环黑海地区,还有东非,至于福尔摩沙海峡,五年十年内爆发战争可能性远不及朝鲜半岛。
@waayne: 面对(more...)
说说川普吧。平时懒得说这些事情,过年集中说几句。
先说好的。
【亮点】
从已报道的人事安排看,川普的国内政策看起来不错,至少会比希拉里好很多,特别是教育部、劳工部、环保局、卫生部的人选,是其中几大亮点。
从这些人选,加上共和党在国会的多数,有几项前景比较肯定:
1)联邦最低工资不会提高,大好事;
2)势头正盛的特许学校不会受阻挠;
3)暖球党在联邦政府内将全面失势,气候与环境相关的管制会有松动,甚至许多预算和职位会被取消;
4)页岩革命的势头将不会在联邦层面受阻挠,此事的国际后果比国内后果意义更大;
【医保】
川普说要废Obamacare,但具体怎么弄不太明确,不过他挑了个重量级共和党国会大佬掌管卫生部,此人有医生背景,且此前在医保案上投入很多,提了个替代方案,貌似这事情会是川普的一个政策重点。
废Obamacare自然是好事,不过替代方案会怎么样很难说,推不推得动也大为可疑。
医保是个大坑,消耗政治资源极多,收获却很渺茫,弄不好的话,川普的势头和共和党团结很可能都被它拖垮。
【移民】
边境控制会加强,难民配额会减少甚至取消,这是好事。
不过,对于造成问题的拉丁移民,移民动力比司法控制的影响重要得多,而实际上,拉丁移民的动力近些年正在削弱,所以这件事情上川普其实没有多大发挥余地。
同时,他可能去削减技术移民,那是坏事,而且不像非法移民难控制,削减合法移民配额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两类移民有着完全不同的选择机制,限制后一类属于自残。
【大法官】
稍乐观,川普提名的大法官肯定比奥巴马和希拉里的好,但也不必期望太高,我稍稍乐观是因为我觉得他可能对这事情不太感兴趣,所以会听从共和党主流意见。
【金融管制】
相比环境方面的管制,金融管制的后果严重的多,比如Sarbanes-Oxley和Dodd-Frank,但从川普的民粹倾向和他对待企业的态度看,不太能指望他在放松金融管制方面有多大作为。
【政治正确】
The Paranoid, Supremacist Roots of the Stabbing Intifada
捅刀起义的种族优越论根源,一种妄想症
作者:Jeffrey Goldbery @ 2015-10-16
译者:沈沉(@你在何地-sxy)
一校:Eartha(@王小贰_Eartha)
来源:The Atlantic,www.theatlantic.com/international/archive/2015/10/the-roots-of-the-palestinian-uprising-against-israel/410944/
Knife attacks on Jews in Jerusalem and elsewhere are not based on Palestinian frustration over settlements, but on something deeper.
耶路撒冷及其他地区发生的针对犹太人的持刀攻击,并非出于巴勒斯坦人因以色列定居活动而产生的挫败感,而是存在某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In September of 1928, a group of Jewish residents of Jerusalem placed a bench in front of the Western Wall of the Temple Mount, for the comfort of elderly worshipers. They also brought with them a wooden partition, to separate the sexes during prayer. Jerusalem’s Muslim leaders treated the introduction of furniture into the alleyway in front of the Wall as a provocation, part of a Jewish conspiracy to slowly take control of the entire Temple Mount.
1928年9月,耶路撒冷的一群犹太居民为了老年礼拜者的舒适着想,在圣殿山的哭墙前安放了一条长凳,还带去了一张木质隔板用来区隔异性祈祷者。耶路撒冷的穆斯林领袖认为,这种在过道安放家具的行为是挑衅,是犹太人缓图全面掌控圣殿山的阴谋的一部分。
Many of the leaders of Palestine’s Muslims believed—or claimed to believe—that Jews had manufactured a set of historical and theological connections to the Western Wall and to the Mount, the site of the al-Aqsa mosque and the Dome of the Rock, in order to advance the Zionist project.
巴勒斯坦的许多穆斯林领袖曾相信——或曾宣称其相信——犹太人捏造了一整套其与哭墙及圣殿山这一阿克萨清真寺和圆顶清真寺所在地之间的历史和神学联系,目的是为了推进犹太复国主义计划。
This belief defied Muslim history—the Dome of the Rock was built by Jerusalem’s Arab conquerors on the site of the Second Jewish Temple in order to venerate its memory (the site had previously been defiled by Jerusalem’s Christian rulers as a kind of rebuke to Judaism, the despised mother religion of Christianity). Jews themselves consider the Mount itself to be the holiest site in their faith. The Western Wall, a large retaining wall from the Second Temple period, is sacred only by proxy.
这一观念完全不顾穆斯林历史——圆顶清真寺是征服耶路撒冷的阿拉伯人为追思先人而在犹太人第二圣殿的旧址上建造的(原址被耶路撒冷的基督教统治者破坏,以谴责犹太教这一遭到鄙视的基督教母宗教)。犹太人自己则视圣殿山为其信仰的至圣之地。哭墙作为第二圣殿时期留存下来的巨大护墙,只是因其象征性才变得神圣。
The (more...)
[M]utual distrust between the two populations, internal pressures from the rejectionists on both sides, Yasser Arafat’s repeated deceptions, the murder of Prime Minister Yitzhak Rabin, the electoral victories of Likud in Israeli elections, Palestinian terrorism, continuing Israeli settlement activities in the territories, the bloody rift between Fatah and Hamas, American presidents who did too little (George W. Bush) or too much and in a wrong way (Barack Obama), the political weakness of Mahmoud Abbas, governments headed by Netanyahu that did everything possible to undermine effective negotiations. All this is true, and everyone picks and chooses what fits their views and interests—but beyond all these lies a fundamental difference in the terms in which each side views the conflict, a difference many tend or choose to overlook. “两个群体之间的互不信任,双方抵制派所造成的内部压力,亚瑟·阿拉法特反复无常的欺诈,对伊扎克·拉宾总理的谋杀,利库德集团在以色利选举中的胜利,巴勒斯坦恐怖主义,以色列在该地区持续不断的定居活动,法塔赫和哈马斯之间的血腥纷争,美国总统的无所作为(乔治·W·布什)抑或在错误的方向上做得太多(巴拉克·奥巴马),马哈茂德·阿巴斯的政治软弱,内塔尼亚胡为首的政府干尽了一切有可能破坏有效和谈的事。这些都是对的,每个人都能从中挑选出与合于自身观点和利益的原因——但在此之外,还存在一个易被人忽略的因素,即双方看待这一冲突的角度存在根本性的差别。”The violence of the past two weeks, encouraged by purveyors of rumors who now have both Israeli and Palestinian blood on their hands, is rooted not in Israeli settlement policy, but in a worldview that dismisses the national and religious rights of Jews. There will not be peace between Israelis and Palestinians so long as parties on both sides of the conflict continue to deny the national and religious rights of the other. 过去两周发生的暴力活动受到了谣言散布者的鼓动,他们的手上现已沾满了以色列人还有巴勒斯坦人的鲜血。这种暴力并非根源于以色列的定居政策,而是源于一种拒绝承认犹太人享有民族和宗教权利的世界观。只要冲突双方继续否定彼此的民族和宗教权利,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之间就不会出现和平。 (编辑:辉格@whigzhou) *注:本译文未经原作者授权,本站对原文不持有也不主张任何权利,如果你恰好对原文拥有权益并希望我们移除相关内容,请私信联系,我们会立即作出响应。
——海德沙龙·翻译组,致力于将英文世界的好文章搬进中文世界——
【2016-06-26】
@高寒老师和考官:Brexit三大诉求:控制欧盟移民,不给EU预算,废除EU法规。您觉得谈判结果对英国有利吗?我感到悲观。1现在EFTA四个国家都接受人口自由流动,瑞士14年公投反对暂未实施;2挪威瑞士都缴纳EU预算,比英国少缴17%和58%;3均部分接受欧盟法规。
@whigzhou: 那要看下届英国政府打算往哪个方向走
@whigzhou: 以及他们得到反应是否积极。A)假如下届政府打算朝封闭方向走,总归是死路,B)若想朝自由与开放的方向走,那么,B1)谈EFTA,那么,B1.1)未遭排斥,结果不会比留欧差,B1.2)遭排斥,转B2,B2)(more...)
I Love the U.N., but It Is Failing
我爱联合国,但它辜负了我们的期待
作者:ANTHONY BANBURY @ 2016-3-18
译者:Eartha(@王小贰_Eartha)
校对:慕白(@李凤阳他说)
来源:The New York Times,http://www.nytimes.com/2016/03/20/opinion/sunday/i-love-the-un-but-it-is-failing.html
I HAVE worked for the United Nations for most of the last three decades. I was a human rights officer in Haiti in the 1990s and served in the former Yugoslavia during the Srebrenica genocide. I helped lead the response to the Indian Ocean tsunami and the Haitian earthquake, planned the mission to eliminate Syrian chemical weapons, and most recently led the 标签:
——海德沙龙·翻译组,致力于将英文世界的好文章搬进中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