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是:
迄今为止,我的女性家庭成员都保持着贞洁,她们是在没有受到我们男性家庭成员强迫和威胁的条件下,轻松自然的做到这一点的,我们之所以能如此确信,是因为我们从未试图向她们施加这种强迫和威胁,我们拒绝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相信,一旦这么做了,我们便无法辨明,她们的贞洁是出于自爱还是恐惧。而你,主张用强制来确保女性的贞洁,我相信你也果真这么做了,这样,毫无疑问,你就不能拥有我这样的信心了。
我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不仅因为它可以给对手痛击,而且它抓住了自由的要点——免于强制,并且仅仅是免于强制,自由不需要你放弃原有的价值观(除了极少例外),你所珍视的东西可以继续珍视,你所鄙弃的东西可以继续鄙弃,你所淡然的东西可以继续淡然。
更重要的是,这个回答抓住了自由主义道德哲学的核心——道德评判的前提是免于强制,对奴隶是不可能做道德评判的。如果你珍爱某种价值,并且你希望身边的人也珍爱这些价值,那么,你就不能用强迫和威胁把这些价值硬塞给他们,因为一旦开始“塞”,价值就不再是价值了。
当然,对于原本就不认为贞洁是一种值得珍视的价值的人来说,禁娼派杀手锏本来就不难回答,然而,我确实注意到,对那些珍视这种价值的人们,表现出了困难和踌躇,这就引起了我的困惑:自由理应不会带来这样的困惑啊?——是的,现在他们有了这个回答,应该感到困惑的便是禁娼派了。
至于我本人究竟持有何种价值观,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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