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有〈族群〉标签的文章(3)

族群间通婚的性别不对称

【2023-05-25】

@暖夕酱 这些年出国留学的女生比男生要多很多,回国探亲的却要少,最愚蠢的就是家庭并不富裕,却把媚外女儿送出国留学,很大程度上相当于断绝关系 ​​​

@UK-Liu: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女生较少需要为买房买车这些养家糊口的长期事务操心吧,花60万去英国镀个金增加待嫁时的筹码,未见得不是明智的选择

@whigzhou: 族群间的通婚(以及与通婚相关的人口流动)向来都是性别不对称的——弱势群体女性向优势群体流动,男性则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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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5】 @暖夕酱 这些年出国留学的女生比男生要多很多,回国探亲的却要少,最愚蠢的就是家庭并不富裕,却把媚外女儿送出国留学,很大程度上相当于断绝关系 ​​​ @UK-Liu: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女生较少需要为买房买车这些养家糊口的长期事务操心吧,花60万去英国镀个金增加待嫁时的筹码,未见得不是明智的选择 @whigzhou: 族群间的通婚(以及与通婚相关的人口流动)向来都是性别不对称的——弱势群体女性向优势群体流动,男性则相反 @whigzhou: 比如殖民时代美洲的族间通婚,95%以上是欧洲男配美洲女 @whigzhou: 类似的,历史上伴随征服与拓殖的基因取代过程中,男系基因的取代率远远高于女系基因 @whigzhou: 回复@日日用功有常:很多并没有坚持住,殖民者在新世界养小妾的比比皆是,比如两大美洲征服者,皮萨罗收了末代印加的妹妹和老婆之一作妾,科尔特斯的土著小妾更多,其中留下孩子的就至少有5个,包括两位阿兹特克公主
匈牙利人的奇特历史

【2021-08-25】

Razib Khan 又一篇好文章,讲的是匈牙利人的奇特历史,

匈牙利语属于乌拉尔语系乌戈尔语族,该语族的另外两个群体是汉特人和曼西人,远在匈牙利平原几千公里之外的西伯利亚,

uralics

可奇怪的是,当今匈牙利人在遗传特征标记上和他们的西伯利亚表亲毫无关系,而和他们目前的东欧邻居几乎看不出区别,

一个群体怎么会在保持其语言的同时丢失了全部遗传特征?

最近十几年古DNA测序技术发展神速,所以有人就从10世纪的马扎尔人墓葬中提取了DNA,发现其中上层精英的DNA确实有显著的东亚成分,而同地(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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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5】 Razib Khan 又一篇好文章,讲的是匈牙利人的奇特历史, 匈牙利语属于乌拉尔语系乌戈尔语族,该语族的另外两个群体是汉特人和曼西人,远在匈牙利平原几千公里之外的西伯利亚, uralics 可奇怪的是,当今匈牙利人在遗传特征标记上和他们的西伯利亚表亲毫无关系,而和他们目前的东欧邻居几乎看不出区别, 一个群体怎么会在保持其语言的同时丢失了全部遗传特征? 最近十几年古DNA测序技术发展神速,所以有人就从10世纪的马扎尔人墓葬中提取了DNA,发现其中上层精英的DNA确实有显著的东亚成分,而同地区的平民遗骸则没有, 所以当初侵入匈牙利平原的马扎尔人确实来自东方,问题是他们的遗传特征跑哪儿去了? 一种解释是当初的征服者群体规模非常小,所以东方成分被稀释了,统计上看不出差异, 问题是,历史上许多案例证明,小规模征服群体很难保持其母语,特别是没有教育传统也没有成文经典的蛮族,比如侵入伊比利亚和北非的汪达尔人,语言上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所以,保留了其母语的马扎尔人当初必定是个大群体,而且女性比例得足够高,如果娶的都是当地女子,母语难免丢失,因为在没有教育系统的情况下,婴儿主要跟母亲学母语, Razib Khan 认为,这可能因为,自从马扎尔贵族皈依基督教后,匈牙利成了基督教世界的东方门户,而匈牙利平原又是东方入侵者的天然指向(因为它是欧亚草原带的西端),所以长期承受着军事上的重压,特别是在蒙古和奥斯曼的入侵中,其贵族阶层屡次被大比例消灭,最终从遗传统计上消失, 一般而论,武士贵族是高风险高回报的生态位,通常相对于平民都有着较大遗传优势,但也有不幸赌输了的,马扎尔贵族算是一例,  
帕西人

【2021-08-21】

又发现一个和科普特人类似的案例,印度的帕西人(Parsees ),其祖先是波斯人,伊斯兰征服之后,从波斯逃到印度,坚持琐罗亚斯德信仰,是当今少数几个琐罗亚斯德群体之一,他们的社会/经济成就比科普特人更突出,总共只有几万人,却在印度各界获得了与其人口比例极不相称的成就,

而且帕西人和伊斯兰世界的其他宗教少数群体不同,他们离开了那里,因而没有经历人头税的选择机制,依我看,他们经历的是另一种选择机制:上层精英的地位和官方宗教绑定更为紧密,因而更倾向于抵制外来征服者的改宗压力,最终,拒绝改宗的宗教少数派中,精英的比例显著高于社会其他群体,

而琐罗亚斯德教是伊斯兰征服之前萨珊帝国的国教,满足上面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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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1】 又发现一个和科普特人类似的案例,印度的帕西人(Parsees ),其祖先是波斯人,伊斯兰征服之后,从波斯逃到印度,坚持琐罗亚斯德信仰,是当今少数几个琐罗亚斯德群体之一,他们的社会/经济成就比科普特人更突出,总共只有几万人,却在印度各界获得了与其人口比例极不相称的成就, 而且帕西人和伊斯兰世界的其他宗教少数群体不同,他们离开了那里,因而没有经历人头税的选择机制,依我看,他们经历的是另一种选择机制:上层精英的地位和官方宗教绑定更为紧密,因而更倾向于抵制外来征服者的改宗压力,最终,拒绝改宗的宗教少数派中,精英的比例显著高于社会其他群体, 而琐罗亚斯德教是伊斯兰征服之前萨珊帝国的国教,满足上面的条件, 犹太人的情况其实也类似,流散的犹太人群体中,识字因而会读经者,特别是拉比们,是最不愿意改宗的,因为希伯来文读写能力以及对经文的掌握,是其社会地位的支柱,若是改宗,就会丧失这一最主要的优势, 我觉得,这个选择机制可能远比人头税更重要,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机制也很重要,就是这种流散到其他社会的宗教/文化少数派,由于缺乏某些权利,其职业选择往往高度受限,而留给他们的那些职业机会,有时会对其禀赋构成很强的正面选择压力,这一点帕西人可能和犹太人也很像, 吉普赛人可能是反面的例子,他们也是流散的文化少数派,但他们在上述两重选择环节上经历的选择,可能都和犹太人帕西人不同,首先,他们流散的起因可能是穷苦,属于经济难民,其次,他们在流散地选择的生态位和犹太人截然不同(而这一不同也是因为第一轮选择造成的起点差异),因而没有经历后者经历的那种选择压力, 随想随写,写的比较乱,见谅, @何不笑: 也算是另一种泵吸。 @whigzhou: 是把奶油往外刮 @whigzhou: 从文化进化的角度看,决定一个社会长期繁荣前景的要点之一,就是往外还是往里刮奶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