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28】
几点观察:
1)这种东西大概不会改变个体的投票选择,但可能会略微提高川普粉投票率,
2)主要功能是心理按摩,没人在意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3)类似游戏对左派玩不动,因为主流媒体已经为他们提供足够多按摩师了,而川普粉的饥渴恰好是个生态空档,
4)facebook看来也是养营销号的好地方,
5)社交网让模因学终于有了可施展的地方,貌似,
【2016-12-28】
几点观察:
1)这种东西大概不会改变个体的投票选择,但可能会略微提高川普粉投票率,
2)主要功能是心理按摩,没人在意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3)类似游戏对左派玩不动,因为主流媒体已经为他们提供足够多按摩师了,而川普粉的饥渴恰好是个生态空档,
4)facebook看来也是养营销号的好地方,
5)社交网让模因学终于有了可施展的地方,貌似,
@海德沙龙:诺贝尔和平奖得主Eli Wiesel曾如此自问自答:“究竟是什么把一些年轻人推向恐怖主义?就是因为它简单粗暴。盲从狂热者没有问题,只有答案。而教育就是消除恐怖主义的方法”,但经验研究从未支持这一说法,本文作者对教育与恐怖主义的关系进行了更细致的考察。(教育会减少恐怖主义? http://t.cn/RGDyD03)
我在想,人类对某些形式的内容(书面文本、巫师咒语、韵文、学术黑话、新闻联播……)似乎有着本能的迷信倾向,其心理基础究竟是什么呢?
相对于其他来源的信息,以某些介质记录或以某些形(more...)
网络把我们变傻了吗?
辉格
2014年12月6日
2008年,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G. Carr)发表文章“谷歌把我们变傻了?”(Is Google Making Us Stupid?),告诫世人,互联网带来的信息泛滥,正在剥夺我们的专注力,变得浮躁而浅薄,不再有深入阅读和独立思考的习惯,也逐渐丧失记忆力,最终将变成信息技术的奴隶;此文轰动一时,2010年作者又将其观点扩充为一本书《浅薄》,并以此赢得2011年普利策奖。
也常听媒体业者说,微博时代,阅读碎片化了,媒体快餐化了,没人看书了,写长文章没意义了;然而,这些耸人听闻的哀叹毫无事实依据,就在卡尔文章发表之后的四年里,尽管手持终端迅猛普及,网络媒体渗透率不断提高,但图书出版、销售和阅读量也在快速增长,美国图书销量增长了14%;读者对长内容的热情并未消减,连抗拒多年的微博也终于接受了长文章。
诚然,对于个人,卡尔的告诫是有益的,过于丰富的信息源确实容易让人分心,也可能占用过多时间;但人是善于调整适应的动物,每个人反应也不同,新媒体的总体效果,远非个别观察和体验所能把握;实际上,传播介质的每次重大革新,总会引来像卡尔这样貌似深刻的警世之语,却无不在事实面前化为其自身浅薄和缺乏想象力的证据。
出现此类认知偏差,是因为这些观察者只盯着某个局部,缺乏系统性视野和统计头脑;常有人说50年代的小学生毕业生如何写得一手好字,算得一手好账,他(more...)
微信不是理想的媒体平台
辉格
2014年3月18日
最近,正当微信公共号热火朝天之际,突然封杀了大批公共号,其中包括不少颇受欢迎的媒体类帐号,这次封杀看来并非迫于政府指示或压力,也看不出与这些媒体所发布的内容有什么关系,同样的内容在其他渠道上都未受影响,看起来,这更像是腾讯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它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公共媒体平台。
对于那些希望借助微信获得更好传播效果并增加一个收入来源的媒体,这自然不是个好消息,特别是对一些将其生存发展希望寄托在微信上的自媒体,更是个灾难;不过,作为一个希望看到更健康的新型传播生态的旁观者,我倒不觉得这是件坏事(more...)
【2012-06-11】
@whigzhou: 哥伦布1493年回到葡萄牙,1494年梅毒出现在那不勒斯,然后被查理八世的军队带回法国,1498年来到印度,1505年到达广州,这传播速度当时很少有东西能超过,可见性关系是联系人类各大文明的坚强纽带,性关系网大概也是个六度或更小度空间,呵呵
(按:本文中有些句子容易被误解和歪曲,请注意我的措辞,稍有改动或增添,意思可能大不一样)
为什么资本家会反对资本主义?
辉格
2012年3月7日
关于市场制度的种种争议中,一个有趣的场景是,许多坐在书斋里的经济学家都在不遗余力的为市场制度辩护,反倒是不少在市场中如鱼得水、依靠市场取得了巨大个人成就的资本家,却常常从整体和根本上(而不只是某些细节上)指责和攻击市场制度。
比如最近,杰里米·格兰瑟姆(Jeremy Grantham)这位管理着全球最大基金之一GMO的大资本家,在其致投资者的信中,指出资本主义制度有着内在的自我毁灭倾向,因而必须由政府干预来预防和矫正,否则危机和崩溃难以避免;这种说法并不新鲜,不过是马克思观点的凯恩斯版本,多年来,末日博士鲁比尼(Nouriel Roubini)、投机大鳄索罗斯(G(more...)
从微博的成就中可以学到些什么?
辉格
2011年9月2日
最近两年,国内互联网产业最显著的变化,大概就是微博的崛起了,从年初开始,局面逐渐明朗,各大门户纷纷将主战场移向微博,而新浪也因其在微博上的成功而一反多年来的颓势;这一结果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五年前twitter刚推出时,很少被人看好,现在,当初看走眼的人们(包括我自己),该想想从中能学到些什么了。
乍看起来,微博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是说话的工具,而不是长篇大论的地方,可从我们对“说话”这一行为的一般理解,它又缺乏一些关键元素:它既没有为说话者(more...)
蛮缠滥打将淹没真正有用的食品安全信息
辉格
2011年8月10日
食品安全话题又起波澜,最近,几家媒体相继“揭露”了知名餐饮企业的“丑闻”,永和豆浆和肯德基的豆浆被“发现”是豆浆粉冲泡而不是现磨的,随后肯德基的炸薯条用油也被“发现”不是每天更换,接着,矛头又转向山西陈醋,许多品牌被“发现”并非100%酿造,而是兑入了醋酸,许多还添加了防腐剂苯甲酸钠。
由于这些报道是以“惊天发现”的口吻叙述的,似乎揭开了一道长期被掩盖的黑幕,于是不明就里的读者们就跟着大惊失色了;其实,这些算(more...)
放逐默多克改善不了新闻环境
辉格
2011年7月20日
波澜迭起的下院听证会将新闻集团的窃听危机推向了高潮,随着丑闻范围的持续扩大,众多人物相继被牵连,舆论的关注焦点也已逐渐从窃听行为的法律和道德责任,转向了对新闻集团在新闻传媒业的巨大影响力上。
对这一传媒帝国的担忧、恐惧和羡慕嫉妒恨由来已久,尤以《卫报》和米利班德为代表的工党左翼为甚,这次,乘举国同声谴责之机将其一举打垮,可谓数十年难遇的良机,对于他们适时抛出的“肢解”和“放逐”提议,人们不会感到惊讶。
新闻集团拥有的大量传媒资源赋予它很大的舆论和政治影响力,甚(more...)
(眼下宣宣不让写这事儿,简单说几句)
这件事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它的传播学特征,很精彩,简直是个完美案例。
起初看来只是个孤立事件:一位心脏外科专家在一次儿童泌尿门诊中,厉声质问患儿母亲(P0),怎么还在给孩子吃这个牌子的奶粉;显然,她相信了“圣元奶粉含激素并会导致性早熟”这一传闻,并基于此而向患者提供了处置意见。
到此为止都很平常,但后面的发展很有意思,我来理理:
1)一个观念(“圣元奶粉含激素并会导致性早熟”,下称A)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传闻,但经专家之口说出,被P0深信,激活了遭受欺骗和侵害的念头,并促使她向记者投诉;
2)同样,因为观念处于(more...)
地沟油迷雾尚待厘清
辉格
2010年3月24日
最近,《北京科技报》和《中国青年报》先后发表了针对地沟油的报道,又一次引起了公众对食品安全问题的关注;地沟油回流餐馆的说法,多年来一直在流传,有菜的地方就有油,而据报道说,地沟油回流之普遍,连五星级饭店也难以幸免,这让人不由得惊呼: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不 过,两篇报道所援引的主要证人、武汉工业学院何东平教授随后却专门召开记者会,指出报道有所夸大,给正在升温的汹汹舆情泼了点冷水;有人认为何教授迫于压 力才作此表态,压力或许是有,但报道中的许多细节、数字和判断确实经不起(more...)
地沟油迷雾尚待厘清
辉格
2010年3月24日
最近,《北京科技报》和《中国青年报》先后发表了针对地沟油的报道,又一次引起了公众对食品安全问题的关注;地沟油回流餐馆的说法,多年来一直在流传,有菜的地方就有油,而据报道说,地沟油回流之普遍,连五星级饭店也难以幸免,这让人不由得惊呼:不知道该怎么吃了。
不 过,两篇报道所援引的主要证人、武汉工业学院何东平教授随后却专门召开记者会,指出报道有所夸大,给正在升温的汹汹舆情泼了点冷水;有人认为何教授迫于压 力才作此表态,压力或许是有,但报道中的许多细节、数字和判断确实经不起推敲,它们的价值在于引起人们对问题的关注,但还不足以让公众据此评估自己所面临 的风险,进而找出规避这些风险的方法。
地沟油原本是指餐馆下水道中来自洗锅水的浮油,但现在被用来泛指各种回收油,这种词义泛化加大了人们 对回收油的恐惧和警惕,却不利于对事态和风险的准确判断;除了地沟,回收油的途径还包括煎炸后的回锅油、剩菜中的浮油、餐馆烟道蓄油、泔水提取油和废弃动 物脂肪等等,它们在回收成本、回收去向、可辨别性和危害性方面,都有不小的差异。
何教授对地沟油数量的估算,是从供应和消费存在10%的总 量差异这一推测倒推而来,这显然囊括了所有可能的回收方式;这种总量倒推法的准确性还有待评估,若有10个百分点的误差(从而让估算完全失去意义)也并不 奇怪;媒体据此而认定每年200到300万吨回收油回流餐桌,并在叙述中将其等同于狭义的地沟和泔水油,确有夸大之嫌;况且,报道描述了地沟/泔水油的提炼过程,却没有提及任何餐馆买入并使用地沟油的证据。
作 为消费者,在听说地沟油后,我首先想到的问题是:按我的用餐习惯和饮食偏好,会有多大机会吃到地沟油?如果机会很大,如何做才能尽量避免?若按报道中被广 泛引述的三句核心提示:“比砒霜毒100倍”、“平均十顿就吃到一次”和“五星级也难免”,那么,像我这样天天吃快餐或上饭馆的人,活过一个月而没被毒死 的概率就小到可以忽略了,这显然有悖事实。
要回答好我的疑问,最好站到餐馆老板的位置上思考;如果我有家知名高档餐馆,我为它已投入了几百 万无法搬走的资产,我一个菜的毛利足够买一大桶好油,我的大差错会被媒体视为好题材,我每天还要琢磨如何对付那些自带苍蝇的敲诈者,让我用便宜一半的回收 油?除非被发现的概率为零,或者我脑子进水了。
如果我是个注重口碑和回头客、努力改善菜品的中小餐馆老板,我不会被媒体关注,我的客户也不 会拿着试纸来吃饭,毕竟从我这儿敲不到大竹杠,看来我有动机用回收油,但前提是客人凭感官无法察觉;但是,如果我是车站或景区边上专门服务过路客的大排 档,或者客人来我这里的唯一理由是价格低廉,或者他们干脆没有别的选择(比如看守所的食堂),那么,我可能就不在乎他们能否察觉了。
所以, 这里关键的变量是回收油的可识别性,凭外观即可识别,还是尝过就知道,是用廉价简易试纸可判,还是须用专业检测设备?第二个关键变量是成本差异,按报道引 用的数字,掺了一半回收油的食用油,成本低了25%,假设一份20块钱的菜用一两油,用地沟油大概可以把原料成本降低2%;这是很小的激励,但对于那些食 用油占其成本比例很高的餐馆,这个激励会放大,比如油炸食品和某些极度重油的川菜。
各种识别手段下被察觉的可能性,以及被察觉的代价,将决 定不同类型和定位的餐馆是否会冒险使用它;然而目前尚缺乏足够的调查来准确评估制造成本和可识别性,报道所描述的加工方法并未被专家重复过,因而成本结构 尚无法重建,餐馆买入回收油的总量和掺入的比例也未弄清,所有这些都有待更深入细致的调查和分析。
作为消费者,在获得更多信息之前,可以做 的是:避开仅以价格取胜的餐馆、或面向过路客的非连锁餐馆,避开油炸食品和重油菜品,比如水煮鱼和酸菜鱼,可能情况下选择知名餐馆或大型连锁店;从好的一 面看,每次食品安全危机都是品牌的机会,它让消费者更愿意为品牌支付溢价,相信在地沟油风波之后,餐饮企业也会找出更有效的取信于消费者的办法。
旱灾为何更容易被轻视?
辉格
2010年3月9日
云南60年一遇的特大旱灾仍在延续中,若无重大意外,旱情将持续到五月雨季来临;正在北京出席两会的省委书记和省长,相继向媒体表达了抗灾决心和有关政策措施,表示将不惜代价向缺水地区运水以保障其饮水安全,将兴建更多五小水利来提升旱区储水能力,并在未来积极推动金沙江滇中调水等大型引水工程。
由于去年秋天雨季降雨量偏少且提前结束,云南全省年降水量比平时少了30%,严重的地区甚至少了一半;云南原本就不是个多雨的地区,昆明年降水量仅相当于长沙的76%或广州的58%,且87%集中在夏秋雨季,这样,在错过半个雨季的雨(more...)
旱灾为何更容易被轻视?
辉格
2010年3月9日
云南60年一遇的特大旱灾仍在延续中,若无重大意外,旱情将持续到五月雨季来临;正在北京出席两会的省委书记和省长,相继向媒体表达了抗灾决心和有关政策措施,表示将不惜代价向缺水地区运水以保障其饮水安全,将兴建更多五小水利来提升旱区储水能力,并在未来积极推动金沙江滇中调水等大型引水工程。
由于去年秋天雨季降雨量偏少且提前结束,云南全省年降水量比平时少了30%,严重的地区甚至少了一半;云南原本就不是个多雨的地区,昆明年降水量仅相当于长沙的76%或广州的58%,且87%集中在夏秋雨季,这样,在错过半个雨季的雨量之后,便被迫面对长达半年的干旱。
后果相当严重,数千万亩农地成灾,一千多万亩耕地和林地绝收或报废,数千万人受灾,700多万人和300多万家畜饮水困难,300多万人因灾缺粮,农业直接损失已过百亿;在安排运水的同时,政府已开始组织省内农民去沿海务工,以省下部分水和粮食,这一点尤其凸显了局面之严重。
可以预料的是,最困难的时刻尚未到来,随着各地小水库的逐渐枯竭,雨季前的最后两个月将更加难熬;同时,在较轻的程度上,旱情也在贵州广西等西南其它地区蔓延和持续;然而,值得深思的是,这样一种日益加剧的危机局面,其所引发的社会关注和反应,与其它自然灾害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以受灾人数、在单一省份造成的损失与困难的规模而言,这次旱灾不亚于新世纪以来的历次水灾和雪灾,但它在全国乃至国际所引起的政府动员、媒体报道、公众关切,以及慈善组织的行动,都远远不如后者;对旱灾的报道,很少有机会出现在全国性媒体的新闻头条中,在网络论坛中也很快沉底。
显然,旱灾缺乏突发性自然灾害所具有的传播学优势,因为它是慢性灾难;地震通过在瞬间摧毁大量财产和人命给人当头棒喝,事后挖掘救援受困者又是一场扣人心弦的战斗,与一个明确可见的敌人作战来挽救黎民于水火,这样的故事从来都是吸引目光和催人倾诉的最佳题材。
水灾也差不多,尽管降雨是分散的,但汇聚后的水流是集中的,洪水溃堤的打击是迅猛而真切的,抗洪指挥部里每分钟刷新的战报和指令更带给人们临阵作战的生动和紧迫感;相反,旱灾的后果需要长达数月的缓慢煎熬之后才逐渐显现,这期间拍不到惊心动魄的画面,也找不出千钧一发的悬念。
有经验的政治家,无论是民选的还是军事强人,都不会错过地震和水灾的场面;作为政治产业的从业者,处理突发灾难是证明政府的合法性和存在价值的极好机会,而作为政治市场的竞争者,缺席灾难现场而将上镜机会让给对手,将付出极高的代价,这与他在现场是否能真正起作用是没有关系的;这一点,卡特里娜之后的小布什一定深有体会。
正是在上述激励机制的引导下,各国政府的资源配置、职能设计和行为方式,都被塑造为以“事件-响应”模式为主导的结构;与日常常规职能相比,突发事件处理不成比例占据了大量的财政、人力和政治关注资源;尽管在竞选纲领中,我们看到的是各种深思熟虑的计划,但获选当政后,却一个个沦为救火队长。
这一机制同样作用于慈善业,与灾难的强大传播力相对应的,是公众的高昂捐款热情,它让那些专注于紧急灾难救助的慈善组织获得了不成比例的高额善款,而更多如旱灾这样缓慢渐进发展的灾难,却很难得到救助;激励机制的同构削弱了公共安全机制与慈善业的互补性,否则,它们通过错开方向可以获得更好的效果。
紧急和慢性灾难的激励差异,还可能导致更隐秘也更严重的政策后果,即,在评估一项水利工程的风险时,高估降低水灾风险的收益,而低估增加旱灾风险的代价;比如一个干流大水坝,可以利用库容减少水灾,同时却可能导致下游干旱,由于水灾因其突发性而在决策过程的意见和利益竞争中占据优先地位,下游很可能因此承担不公正的风险和代价。
要纠正上述激励差异所带来的扭曲,需要赋予慢性灾害的直接受害者以表达其利益诉求的机会,缓慢的煎熬或许不能打动旁观者,但当事人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他们的关切和利益主张能在诸如水利工程的评估决策、公共安全机制的安排、抗灾预算的配置中,获得充分有效的表达,那么,慢性灾害就不至于被过度忽视。
昨天跟几个朋友又聊起报业危机这个老话题,我提出一个看法:
政治上,有一点可以肯定:第四权力正在瓦解,首先从报纸,然后(10年后?)从电视。
LW要求我澄清意思:
这个能稍微简单解释一下吗?
于是我就说了一堆很不成熟的想法,从下面一串串省略号中,你大概看得出,这些想法中,发散多于慎密,浮想联翩多于论证,原本打算等它更成熟更条理化后再发表,现在话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拿出来权当抛砖引玉吧:
好吧。
对于gene,生殖器官是它的复制通道,不过雄性通道不值钱,因为精子成本很低,值钱的是卵子通道,所以,整个游戏就是争夺卵巢和子宫的战争,谁有能力控制子宫的入口,才真正算得上掌握了权力,紫禁城后宫可以控制上万条子宫通道,权贵富豪的后花园高楼闺房可控制几条几十条,需要下地干活的农民基本没指望实施控制……
meme开辟了另一个战场,最初的复制通道是口耳,分散程度很高,难以集中控制,但复杂冗长的故事还是很难背诵(more...)
昨天跟几个朋友又聊起报业危机这个老话题,我提出一个看法:
政治上,有一点可以肯定:第四权力正在瓦解,首先从报纸,然后(10年后?)从电视。
LW要求我澄清意思:
这个能稍微简单解释一下吗?
于是我就说了一堆很不成熟的想法,从下面一串串省略号中,你大概看得出,这些想法中,发散多于慎密,浮想联翩多于论证,原本打算等它更成熟更条理化后再发表,现在话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拿出来权当抛砖引玉吧:
好吧。
对于gene,生殖器官是它的复制通道,不过雄性通道不值钱,因为精子成本很低,值钱的是卵子通道,所以,整个游戏就是争夺卵巢和子宫的战争,谁有能力控制子宫的入口,才真正算得上掌握了权力,紫禁城后宫可以控制上万条子宫通道,权贵富豪的后花园高楼闺房可控制几条几十条,需要下地干活的农民基本没指望实施控制……
meme开辟了另一个战场,最初的复制通道是口耳,分散程度很高,难以集中控制,但复杂冗长的故事还是很难背诵,所以巫师是第一代记者,所谓第四权力是他们发明的,但当时巫师的控制力还很弱;后来有了文字,有能力实施大规模奴役的国家也随之而出现,为啥?因为meme通道可以控制了……
接着造纸术和印刷术又改变了局面,它大幅降低了meme复制成本,权力分散化,于是有了宗教改革、文艺复兴、商业繁荣……
但从上世纪初起,全国性大报再次扭转局面,接着六十年代全国性电视网加剧了这一趋势,meme通道再次集中化,此时人们开始谈论第四权力……
眼下正在发生的是另一次转变,但别太乐观,这未必会成为永久化趋势,随着技术发展,局面可能再次翻转,怎么翻法?不知道……
第四权力之所以称之为“权力”,是因为:其影响力不是由其观念的特性决定,而是由对meme通道的控制能力决定,尽管某些条件下这种控制能力最初来源于观念的特性……
任何集体主义的发展,必定要求复制单位(gene/meme)之复制通道的单一化,否则便难以成其事,对于gene,单一化的简单方法是阉割,我说过,若母亲希望她的儿子们团结的跟一个人似的,最好的办法是把除长子之外的儿子们都阉了,蚂蚁蜜蜂都是这么干的,工蚁都是蚁后的被阉割的姐妹,阉割也曾是人类实施大规模奴役的常规手段……
同样,对于meme,集体主义发展必定要求控制喉舌,我相信,在巫师年代,割舌头曾经普遍流行过,当然,今天已经有了更文雅的手法……
(按:这场动荡会让一批惯于以社会良心自居的美国愤怒文青丢掉饭碗,传媒商业化会更加深入,好,默多克万岁!)
新闻产业面临结构动荡
辉格
2008年7月4日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演进和互联网的繁荣,传统新闻产业正遭受严重冲击。在美国,报纸发行量下降,广告收入大量流失,许多报纸尤其是地方性报纸难以为继,最近麦克拉奇等多家报业集团先后宣布大幅裁员,芝加哥论坛报集团为摆脱财务困境而卖掉了其总部大楼,成了传统报业衰败的象征。与此同时,几大通讯社却显得异常活跃,并取得了不错的增长,彭博社迅速崛起,汤(more...)